谁不知晓她性格霸道,从来只有别人扶她的份。今日难道改了性了?竟还扶人下马,且扶的这人还是九公主。
人群的袁肖和游辰更是诧异互相对视一眼,只觉得自己见了鬼。
不要说他们了,阿筝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霍丛雁此前跟着一起嘲讽自己的模样,阿筝自是忘不了这么快。她今日这样做只有一个解释。
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吧。
“这便是你的马?”
霍丛雁看了看那匹幼马,又转头瞧了瞧自己的怀瑜:“不如怀瑜,不过于你来说也够用了。”
阿筝并不因这话生气,她已大致了解了霍丛雁的性子,霍丛雁会这样说全然是因为心里就是这样认为的。
但是,她不生气,别的东西却很是生气。
那匹幼马冲着霍丛雁和怀瑜喷鼻息,有些焦灼地在马厩里踏步,似是想冲出来。
阿筝见状忙退了几步。
霍丛雁对她怯懦的行为很是无言,觉得自己刚刚想拉拢霍引筝的想法怕是因为脑子里进水了。
连马都比她有烈性。
霍丛雁上前一步解开了那匹幼马的缰绳,对着阿筝抬了下巴:“上马,来比一比。”
阿筝:“……”
“我今日才见它一面,感情还没进展。”
“马是要征服的。”霍丛雁蹙眉催促着,“你不征服它,它怎会听你的话。”
那匹幼马还挺通人性的,甩着尾巴从阿筝面前趾高气扬地走过去,马尾还扫到了她的脸。
阿筝:“……”
幼马走到了怀瑜面前冲它嘶鸣一声,怀瑜偏过了头并不理会。结果这一举动惹怒了幼马,跺着脚就转了方向站在怀瑜身边。
人群里有人小声嘀咕道:“它是想跟郡主的怀瑜比一比吧。”
霍丛雁此时倒很是欣赏它,只是见阿筝稳如老钟的模样又翻了白眼。
“我来!”
有一壮硕的锦袍少年站了出来。
小秋凑过来小声道:“是忠勇伯家的小儿子,池鲲。”
池鲲上前一步,目露欣赏地望着这批幼马。虽它年幼,长成之后必然不输怀瑜,说不定与屈承戟的势锋都可比一比。
想到这里,池鲲便伸出手想去摸一摸,谁知那匹幼马反应极快地转了头,差点一口咬掉池鲲的手。
众人因这变故惊呼了一声,四处退散,生怕幼马发了疯。
可那幼马显然聪慧,将人吓走后复又站在怀瑜身边长鸣一声,似是在问怎么还不开始。
虽然差点被马咬到,池鲲却并不害怕,反而很是激动。此马这般聪慧若自己能拿下必然在众人面前得脸。
说不定冬猎上都能夺下第一。
霍丛雁也是想试试这幼马的脚力,便道:“这是霍引筝的马,你来也无用。”
说完又对着阿筝开口:“霍引筝,你还在等什么?”
池鲲转而打量着阿筝片刻,不甚在意地恭了恭手:“若我征服了它,九公主可否相让?”
言毕,少年们都看了过来,各个眼神兴味等着这场好戏。这群京中的纨绔们日日无所事事,打马听曲儿倒是在行。
虽对九公主眼生,但也从游辰、袁肖嘴里听过。九公主此前不受宠,或许根本不会骑马,这才犹犹豫豫的。
见阿筝久久不动,少年们开始嗤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