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开着。
他坐的这个位置抬头,却刚好能看见床的一角。
月白色的床单。
嗓子突然痒了起来,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温正好。
“吱嘎——”
旁边又有声音传来。
他转过头,穿着红底白花旗袍的女人正在伸手去拉窗。
这旗袍贴身,衬得她细腰翘臀,身姿曼妙,她的小腹贴在了窗户上,大波浪的长发,伸着手,披散在她的肩上。
白色的高跟鞋,小腿纤细又漂亮。
“小心摔下去了。”
头顶却有人笑。一只手伸了过来,握住了她拉窗的手,另外一只手已经落在了她的腰上。热量浸透了肌肤,连月回过头,看见了男人的脸。
“这么早,我还以为你要八点钟才到呢,”
她已经转过身来,明眸皓齿,笑着推开了他,“我刚看了会儿电视,明明还在说你在开会——”
“早开完了。”
她的手在胸膛上推拒。他站在原地,任由她推着自己退开了两步。那抹红色又走开了,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掉了。
房间安静了下来,他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厨房。
“连月你什么时候到的?”
刚走到厨房门口说话,喉咙却又痒了起来似的,他抬起手,轻轻咳嗽了一声。
“下午四点过,”
女人拿着勺子搅拌锅底,又转头笑,眼睛亮亮的,“喻阳你感冒了?是不是淋了雨?你吃过晚饭了没,我给小周说了给你炖了鸡——”
“没有,好着,”明明吃过饭了,男人手指动了动,声音微微的哑,“他已经和我说了。”
“说了就好,”
女人笑。
厨房灯光明亮,落在她曼妙的身姿上,她站在灶边,拿着勺子盛汤尝了尝,神色专注。
红底白花的旗袍勾勒她的腰。
明明已经给他生过一个孩子,身姿却还那么的单薄,耳边她的声音又传来,“小周还给了我一个药包,说一起炖。还说是上次妈咪送来的,”
她拿着勺子扭头看着他笑,“我也一起放进去了。你怎么也不让小周给你炖?药放久了,就失效了呀。”
“他哪里会做这些?”
那痒侵入肺腑,似乎是入了骨。男人的手指动了动,却只是站在门口看着她笑,声音温和,“还是得你做——汤好了没?”
他笑,“我倒是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