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津现在的思绪,和脚边的领带一样凌乱。
梁千瑜没回答,利落的拉开车门,冷冽的风瞬间灌满车厢,沈津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下意识的去拉她。
可女人脚步如刀,将两人之间残存的暧昧利落割断。
很快,消失在夜幕里。
沈津咽了咽,把头垂了下去。
事发突然。
但事已至此。
他以为。
梁千瑜拿走自己的第一次,是答应联姻了。
但没想到。
这个女人就这样失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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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津的心,活生生堵了半个月。
婚事还没确定,莫名其妙被白嫖了清白身,他格外的憋屈。
这叫什么事啊。
当晚回沈家的时候,沈父将他叫到了书房。
比起贺敛面对贺绍铭时的跋扈和漠视,沈津对父亲的态度就很恭敬,见沈父执意要联姻,他也只是点头答应了。
沈父打量着他:「梁家的注资很重要。」
沈津一丝为难都没表露。
他知道。
他也不在乎。
沈父说了一声去吧。
离开沈家的时候,沈津路过客厅。
后母和兄弟姐妹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
温馨和睦的一家人。
无一人看他。
沈津就那样大步离开。
离开这个。
无法脱离。
亦无法融入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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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给梁千瑜打了两天的电话。
只打通过一次,被秒挂。
再打,又关机了。
他去找贺敛。
那人破天荒的去了KTV。
推开包间的门,一道犹如狼嚎的歌声直冲耳膜,不光是沈津,沙发上的谢轻舟也满脸铁青,一个劲儿的说:「贺敛,不行你就直接开枪吧。」
「你杀了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