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含糊却冰冷的小调儿听得众人一愣,叶寻吓得好悬咬了舌头,和同样有些惊恐的贺敛对视之际,李蒙好死不死的问道。
「小姜郁,你刚才说谁?」
「你们都是!」
一指庄雨眠:「大冰坨子。」
又指叶寻:「吹牛皮的烦人精。」
再指李蒙:「李组长。」
最后指周睿:「老牛。」
「……」
众人面面相觑,姜郁怎么了这是?
李蒙轻咳两声:「可是,我们谁是大笨蛋啊?」
姜郁:「当然是你们会长!」
贺敛提了口气。
「他连我在颜料里羼了种猪……」
话没说完,贺敛直接把她抱起来,头也不回的冲向吉普车!
为什么总是这样!
这是酒吗?
这他妈是吐针剂吧!
何况一肚子的实话,偏偏挑这句来说!
「我说。」李蒙轻嘶,「小姜郁……好像不对劲儿呢?」
庄雨眠仔细分析:「她好像好很多了,还想让我带她训练呢。」
作为唯二知道真相的人,叶寻紧张的想死。
刚从哨房洗完手出来的沈津好奇道:「贺敛这是怎么了?毛手毛脚的。」
叶寻讪笑:「呵呵……鬼上身,鬼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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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上,贺敛将姜郁轻轻放在后座,没想到这一口白酒,比当日的三杯白兰地加起来都强劲,她整个人都软成了水。
贺敛托着她的背,哭笑不得。
晕过头了。
只是瞧着她红盈盈的小脸儿,和闭眼时轻颤的睫毛,贺敛忍不住抵着她的额头,略有失魂的呢喃着:「阿郁,如果我真的放你走……」
你会离开我吗?
但不知为何,这句话连脱口都做不到。
姜郁没有任何反应,睡得很熟。
贺敛沉默片刻,才回去众人那里,只是后来都食之无味,无聊的把玩着那柄沾了油渍的军用匕首,目光冷淡又驳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