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别在这装好人,当初爸要给她四分之一,你不是也不愿意吗?」
宋谦的笑意收了收,用眼神点着她:「是,但是把她送到严家那个疯子的床上,不是你的主意吗?」
宋纪棠:「那怎么了,给她下药的人是二哥,咱们兄妹三个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能撇的清。」
一听这话,宋逊不快的皱眉:「行了,谁能想到姜书禾都嫁出去那么多年了,老爷子还执意把那四分之一给她。」
说着,他笑的刁钻又得意:「幸好那个姓严的脑袋不正常,我一说姜书禾出轨了,他问都不问,拿刀就给人劈死了,哎,爱的痴狂啊。」
宋纪棠恶心的捂了捂鼻子,一想到当时开门,见到严北岸捧着姜书禾早已腐烂的尸体有说有笑的,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把自己亲女儿都吓成疯子了。
「什么痴狂,严北岸就是个疯子,大疯子生了一个小疯子。」她说,「老头怎么就不理解咱们的良苦用心呢,养女当宝贝养,亲生儿女倒是撇开,知道真相还要把钱都留给姜郁,活该他被二哥……」
宋谦截住她的话:「行了,左右人都死了,咱们就别踩着老爷子的坟头说这些,怪晦气的。」
见他好像有心事,宋逊伏身,猜出来什么:「怎么了大哥?是金州那边又有动静了?」
宋谦:「还没,那个姓谢的最近还算老实。」
他拿起茶杯,又烦闷的放下。
金州除了贺家,另有谢丶梁丶沈三家,都是不好招惹的顶级财阀。
那谢家如今的继承人谢轻舟,不知怎的看上了老爷子种茶的这片山,非要推平了建什么豪华度假村。
从去年起就层层施压,不但在售茶渠道上做手脚,还来了好几拨地质的勘探专家,非说这里山好水好,比金州那个旱地强上百倍。
他们可就指着这片茶山赚钱呢。
虽然老爷子是洋城首富,但这屁大点地方哪里比得上金州,人家谢轻舟就想拿着零花钱和你玩命,任谁也没辙法。
「哥,你也别太担心。」宋逊话里有话,「放眼整个北境,谁家的毛峰能有咱家种的好喝,咱们慢慢想办法。」
宋纪棠瞄了一眼侄女,忽而开口:「哎,让雪妍去啊,贺敛不是喜欢她的画吗,万一以后她真做了贺家二少奶奶,别说谢轻舟了,就是整个金州也没人敢动咱们宋家啊,雪妍,你说是不是?」
宋雪妍倏地皱眉。
常听人说贺敛是个煞星,她还不信,今天看到男人的狠辣,她可不敢再痴心妄想什么了。
冲贺敛的脾气,做他的女人未必能有什么好下场,何况真和那位太子爷在一起,她不会画画的事迟早会暴露。
倒不如继续当她的艺术家,趁着这几年在洋城声名鹊起,赶紧找一个合适的世家公子嫁了,后半生彻底衣食无忧。
宋谦也是这么想的,立刻驳斥了妹妹。
上次葬礼上还装的像个绅士,这才第二次见面就展露了本性,周蕴险些就淹死了,谁还敢做黄粱美梦,把女儿送给贺敛。
只怕都会短寿!
「哥,你糊涂啊。」不是自己女儿,宋纪棠一点也不心疼,「贺敛的实力你还不清楚吗?那是金州的霸王,不能断了这个高枝啊!」
一直没开口的苏寻英不快道:「纪棠,你看过昨晚的军事新闻没有?」
宋纪棠:「什么新闻?」
宋逊放下茶杯,接过话茬:「昨天晚上,金州边境的悍匪组织『沙虫』靠近贺氏承采的卧佛金矿,还没到跟前就跟壁堡的人打起来了,估计贺敛也是为了这事才匆忙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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