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津彻底无语,把西装外套脱下,往旁边一摔。
「宋家人这两天把电话都快打爆了,你爷爷那么大岁数,气的天天量血压,你老子也是,不敢骂你就跑过来骂我,还有你那个表姐,为了点遗产来公司蹲点,我他妈招谁惹谁了?」
「鼎盛集团好歹是咱俩的,我这个副总每天忙的焦头烂额,你倒好,往这壁堡大营一住,和姜郁两人浓情蜜意的,真是昏君一样的生活啊。」
贺敛打了个哈欠,左耳听右耳冒的。
沈津:「行,我上辈子恶贯满盈,这辈子和你做朋友。」
人怎么能和畜生同行呢?
他一把摘下眼镜,烦躁的捏着山根。
贺敛见状,总算是说了句人话:「辛苦你了。」
沈津:「没事,我该死。」
贺敛失笑,手指在姜郁的原位置点了点:「宋家把这事传出去了?」
「还没,否则谢希苒知道你身边多了个女人,早就来闹了。」
「估计宋家也是怕你再做什么,国安部下罚后,也没敢把这事上诉。」沈津往后靠了靠,理着衬衫袖子,「不过你说宋家杀人未遂,这事可没有证据。」
贺敛深了眸色:「一组那么多双眼睛呢。」
「可那都是你的人,没有录像,宋家那些佣人还说你私闯民宅,随便动枪呢?」
沈津往外望了一下:「何况姜郁是个疯子,就算她能条理清晰的把当晚的事讲述出来,这话也做不了数。」
贺敛扯着嘴角,拿起桌上的烟点了一颗。
白雾浮来,他想起那个差点失去姜郁的雨夜,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
「宋家不就是想要遗产吗?姜郁以后我养,钱我不要,那片烂茶园就还给他们,我再给宋雪妍办一场全华国最隆重的封笔画展,这总该可以了吧。」
沈津蹙眉:「差不多。」
要是这样宋家还不满意,那就是得寸进尺了。
贺敛这才放下腿,起身往外走。
沈津跟上。
两人到了大院外,瞧着正在玩沙子的三个人。
叶寻整个人都被埋在了沙地里,只露了一个脑袋,李蒙兴致勃勃的给他弄了一个『沙胸』,笑的前仰后合。
而本该被哄着的姜郁,拿个军工铲任劳任怨的给他俩挖沙子。
沈津:「……」
谁哄谁啊这是。
贺敛见姜郁埋头苦干的模样,不爽的拧眉,一脚精准的踩在叶寻的重点部位,那人哀嚎着从沙中现身,整个人缩成了虾子。
「让姜郁哄你俩玩呢!」
李蒙讪讪一笑:「这不是一起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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