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声音渐小。
为什么有一种同时骗了四个人的感觉。
贺敛:「除了这些呢?」
姜郁彻底糊涂了,大胆的仰起头看他:「还有……什么?」
「我这个人。」贺敛话音干脆,「请你从里到外,仔细分析。」
姜郁哑然,思索了好半晌才试探性开口:「个子很高,外表很帅?」
贺敛的眉头不自觉的松开。
但姜郁并未捕捉到那细微的变化:「性格很爱操心,又对男女之事……很好上钩。」
「……」说的好像他腰带很松的样子。
贺敛缓缓站直,往前走了两步,单手揣兜伏向她:「所以,你是在我第二次去老宅的时候,觉得我好钓,才决心下手的是吗?」
姜郁被迫后退,摇摇头。
贺敛:「怎么?」
姜郁深思熟虑,还是讲了实话:「宋家人随时都会要我的命,我不确定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所以每次勾引你,都是下了决心的,包括第一次,也包括……后来放火烧木楼。」
贺敛又不说话了。
姜郁的脑袋再次耷拉了下去,像是认命了:「对不起,贺敛,我的确从一开始就在利用你,你要杀要剐,尽请随便。」
男人腔调轻佻:「就这么不怕死?」
姜郁有些迟疑。
有一点儿,但不是怕死亡的本质。
但她还是点了头。
说完,两人陷入了冗长的沉默,对面垂溪扑来阵阵的凉,她整个人也变得无比紧张,等待结果的每一秒,都格外的难熬。
不知道什么时候,贺敛才缓缓开口。
「你觉得,我这段时间对你怎么样?」
姜郁疑惑的掀眼,贺敛掩在月色中的脸英俊的不像话,原本深邃的眉眼被光晕勾勒的柔和许多。
姜郁不得不承认:「很好,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以外,对我最好的人。」
不顾一切的把她从老宅带走,当眼珠子似的护着,他们的交集很少,但贺敛却能做到这个地步,本身就是一件令人意外的事。
如果贺敛只是养着她玩,还好。
但他是真心实意。
姜郁习惯性的抠着手指,愧疚更深了。
贺敛打量着她,一直下落的唇角有略微勾起的趋势:「既然我对你这么好,你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
姜郁的脑袋还垂着,小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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