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四肢受伤,断掉的士兵,经过他检查,都有希望恢复身体。
而且这些受伤的边军将士,寇相没法带在身边,李平安便做主让他们在龙州安家,给他们土地,房屋,并且雇佣人手照顾他们。
这些受伤残疾的士兵,本以为等待他们是死亡的命运,没想到时来运转,不仅不用去南诏国拼命了,还忽然下半生有了着落,一个个对李平安感恩戴德。
老相爷虽然知道,李平安此举是收买人心,同时想要将这些受伤的士兵为己用。
但是却并没有嫌弃李平安的意思,甚至于还感激他,给自己解决了大麻烦。
“寇爷爷,看够了没有,您光看李平安,也不看看我。”尉迟常围着寇相转圈,很是焦急的说道。
“没看够,没看够,若是大康多一些李刺史这样的青年俊秀,该多好啊!”
而李平安在检查完伤员,又查看周了周围的情况,便拿了尉迟常的令箭,通知地方官府,开始清扫周围的贼寇。
剿匪灭贼,李平安一直是专业的。
老相爷看着李平安井井有条的安排,甚至于当地官府配合的度,比配合自己还快,内心变得更加五味杂陈。
他可是知道这些地方官什么尿性,自己只是名义上罢相而已,对方便连见自己一面都懒得捡。
而尉迟常作为名义上的前线剿灭起义军的统帅,可在心里也多次听他提起,这些地方官对他阳奉阴违,根本不愿意搭理。
可李平安呢,只是一个小小的羁縻州刺史,脸面却大的没边儿,拿着尉迟常的令箭出去,加上几封他的书信。
当天就有官差领着大量的团练,浩浩荡荡的来了。
尉迟常感觉脸颊火辣辣的。
而寇相却看到了更深次的东西,于是乎败给贼寇没有忧郁的寇相,情绪多了几分低落。
尉迟常感觉到了寇相的情绪,小声安慰道,“寇爷爷,我兄弟很厉害的,他即便是不能将这些贼寇一网打尽,也能给他们增加不少麻烦。”
“等回去之后,我也调动部队和都水监,让他们动手,将这些畜生全部灭了。”
“小虎子,”寇相本来想跟尉迟常交流一番,问一问他,你觉得我一个宰相调动不了地方官,你一个前线统帅调动不了地方官,他一个羁縻州刺史,一封书信,人家就屁颠屁颠地来了,这对嘛?
可话到了嘴边儿,寇相意识到,自己这小家伙,跟李平安是盟友关系,而且他在前线还要仰赖李平安的支持,便将话咽了回去。
全寄希望于,李平安能先老实几年,别洞庭湖还没完,自己在南诏国做事,他这边儿也反了,那到时候便成了真的麻烦。
寇相换了个话题问道,“你说他们为什么对我一个糟老头子动手呢?”
尉迟常说道,“我估摸着是您想做的事情,走漏了风声,有些人是见不得朝廷的日子好过的,就像是我在前线剿灭反贼,有些人就想进一切办法使绊子。”
寇相摇了摇头,觉得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不应该仅仅是南诏国的事情。
便说道,“你给都水监写信,查一查吐蕃的动向,我怀疑你们岭南道被吐蕃渗透的比较厉害。”
之前,尉迟常表现得对寇相的格外敬佩,李平安还觉得多少有些吹捧的意思。
现在李平安却不得不佩服寇相了。
这老爷子太冷静了,太聪明了。
常人刚刚经历了生死,恐怕一时半会儿内心都平稳不下来。
可寇相却并未表现出任何的慌乱之色,而且在极其短的时间内,就将问题的矛头指向了吐蕃人。
“寇爷爷,这跟吐蕃人有什么关系?”尉迟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