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方隅:“……”
他闷声道:“早知道出关卡时就不管他了。”
刚回来正好听见这句话的许嘉云:“……”
天地可鉴,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躺枪人。
“咳咳。”许嘉云假装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谢哥,我在前面找到了一间茅草房,但是里面没有医药用品,还去吗?”
谢镜清犹豫了,毕竟他们找茅草房的目的是为了给祁方隅上药。
“去吧。”祁方隅说,“我认识草药,说不定能在路上找着。”
谢镜清说:“我背你。”
“现在已经不怎么疼了。”祁方隅更怕压坏他了,“哥哥这样扶着我就好。”
谢镜清见他确实没有什么疼痛的表现,就答应了,“好。”
他们跟在许嘉云身后,朝着许嘉云所说的茅草房走去。
许嘉云一边扒拉开半人高的杂草丛,一边吐槽道:“这地方少说得有半年没人来过了,关卡怎么会突然把我们传送到这里来?”
祁方隅伸手撩开谢镜清面前的枝丫,“大概是怕你太无聊了,让你来体验一下以前没有尝试过的快乐。”
许嘉云噎了噎,“……那我真是谢谢关卡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们之后都没有再开口,所幸茅草房的距离不远,十多分钟就到了。
那是个特别小的茅草房,占地大概二十个平方左右,里面的家具更是简单到家徒四壁的程度,有且仅有一张木床丶一张木桌,没了。
但谢镜清更在意另一件事:“路上没有遇见草药。”
然后就见祁方隅随手拔起一株小草,“怎么没有?这种草药就是止血止疼的,正好符合我的情况。”
许嘉云好奇道:“我还没见过新鲜的中草药呢,给我看看?”
祁方隅却把草握在手心里,一丝一毫都没露出来,“它的性质比较特殊,拔除以后容易见光死,得尽快嚼烂了敷在伤口上。”
“真的?”许嘉云没听说过,但也立马收起了好奇,“那我不看了,你快嚼烂了上药,我在门口给你们把风。”
在避嫌这方面,他是非常自觉的。
谢镜清让祁方隅坐在床上,“把衣服脱了吧。”
祁方隅攥紧衣领,“有哥哥在,我会害羞,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谢镜清不觉得这有什么可害羞的,“我们都是男的。”
“可我妈说了,就算是男的,也不能随便给人看。”祁方隅微微垂下眼睫,目露期待,“除非哥哥想要对我负责,那就没有关系。”
谢镜清没有说话,紧接着下一秒,“嘶啦”声响,谢镜清徒手撕烂了自己的外套,把它分成了许多长长的布条。
祁方隅看着他,“哥哥在干什么?”
“给你用来包扎。”谢镜清还体贴地把布条打好结,“我先出去了。”
然后转身走出去,并随手把门给关上了。
祁方隅眨了眨眼,看看门口的方向,又看看碎成长条的外套,后知后觉谢镜清这是拒绝了他。
“哈……”祁方隅忍不住笑了,“虽然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但总觉得有点小难过呢。”
可怜他也没办法去把谢镜清叫回来,只能一件件脱下衣服,露出与柔弱相貌完全不符的精壮上半身,后背肌肉线条流畅,却连半点伤痕都没有,并不需要上药。
祁方隅看着染血的衣服,回想了一下,也不记得是谁的血。都离开了关卡,究竟是谁的血也不重要了。他随意揉烂手里的小草,依据衣服染血的地方判断伤口应该出现的位置,将小草放在肩胛骨附近,然后用谢镜清的外套做成的“绷带”包扎好,在胸前缠绕了一圈又一圈。
门外,许嘉云看见谢镜清出来,还有些意外,“你怎么不在里面待着?”
“方隅的家规很严格。”谢镜清说着,还不忘提醒他,“以后不能随便看方隅换衣服,不然必须要对他负责。”
许嘉云:“……”
这是什么离谱家规,怕不是只针对你一个人的。
许嘉云不敢说,也不敢问,装傻充愣地说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