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编的,但惆怅无奈的心情真真切切。
虽然她只是在惆怅,腰伤反覆发作,真真碍事。
正说着,又一阵脚步声缓缓走近。
「把经书捡上来。」
是卫柏!
「是,」即刻有人翻身下水。
顾雁愕然回头。
果然是卫柏!
今日他一身束袖劲装,手扶腰间长剑,端的是英姿勃发。他走过严义和另一名侍从,来到她面前。
他怎么也在啊!
「见过殿下。」顾雁心头懊丧。宁愿没碰到严义,也不想碰到卫贼!
见她总是攀着栏杆不动,卫柏目露疑惑。
又来了,这种审视目光……顾雁眼前一黑。
她的姿势很尴尬,脚踩石阶,身体后倾,只靠双手死死抓着石桥栏杆,才没倒地。她尴尬得只想一走了之,无奈后腰僵疼,动弹不得。而且她右手腕也有筋痹旧症,本就有些不舒服。
酸痛开始蔓延,她手指松动,再攀不住栏杆。眼看她就要倒地。说时迟那时快,卫柏一个箭步上前,伸手托住了她。
他手劲很大,单手便稳稳托住了她的背,将她揽入怀中。他身上淡香飘进鼻尖,与书阁里的香气一样。顾雁腰疼得没法自己站,只得倚靠着他立于桥上。
「受伤了?」卫柏轻轻挑眉。
严义的表情顿时很复杂。
「嗯,」顾雁闷闷应道。
这下倒好,不止卫贼,连严义都觉得,她在用拙劣的方式演戏接近颖王。
虽然她恨不得立刻远离,但稍稍一动腰就疼得厉害。她只好心如死灰地闭上眼,任他抱着。罢了,就当靠着一根木桩。
可卫贼不是木桩。
他身材高大,身体温热。靠在他胸前,还能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感
触到他衣裳下坚实的肌肉。
「殿下,经书捡到了。」下水的侍从翻身上岸。
「还给容娘。」
侍从递来还在滴水的卷轴。
「谢谢,」顾雁睁开眼迅速接过,紧紧攥在手中,又重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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