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镜年没什么表情。
林檎转头看他,眨了一下眼睛,“你要去南极?”
孟镜年摸摸她脑袋,“计划才有雏形,还不一定。真到实施的时候,你也去北城了。反正是异地,也不影响。”
“怎么不影响?南极我又不能随时飞过去。”她掏出手机来,“……我查查怎么去,机票多少钱。”
谢衡哈哈大笑,“一去至少三个月哦,你俩有得熬了。”
“总不会比某人见了前女友一句话都不敢说更难熬。”
“……”谢衡捂住胸口,“老孟,你真不能管管她吗?”
孟镜年笑:“让你惹她。”
那鸡尾酒很好喝,林檎又点了一杯,可能基酒度数有点高,加之晚餐还喝了肉桂红酒,两杯下肚她有点晕晃晃的,后半程基本是靠在了孟镜年肩膀上。
一直聊到约莫十点半,谢衡把手里酒杯一放,霍地起身。
林檎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原来是方佳柠他们那一群散场了。
“我走了,老孟。”
谢衡要去拿几上账单,孟镜年把他手臂一按,“我来。你快去吧。”
谢衡做个抱拳动作,飞快走了。
孟镜年低下头来,看林檎:“回去吗?”
“……嗯。”她迟缓地应了一声。
孟镜年把她搀起来,单手搂住她的腰,走去前台买了单,带她出去。
林檎半挂在孟镜年身上,脚步虚浮地走到了停车处。
孟镜年拉开副驾车门,把她扶上去,扣好安全带,再关上门,自己去了驾驶座。
大学城太远,孟镜年把车开往梧桐小区。
林檎脑袋歪靠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了,孟镜年时不时地转头去看她一眼。
车开到了小区附近,在路边寻个车位停下。
熄火以后,孟镜年倾过身去,伸手轻轻碰一碰她的肩膀,低声唤:“一一。”
林檎“唔”了一声,缓慢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停顿片刻,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肩膀。
毫无征兆的热情,实在让人又喜欢又吃不消。
不知道她是不是觉得渴,拼命地吮咬他的舌头,乱七八糟的攻势,最后反而她把自己搞得气喘吁吁。
脑袋退开时眼睛里雾气蒙蒙,捉着他的手,便往自己身前按去。
孟镜年眼皮一跳,“……一一,我们先上楼。”
“不要……”
没法跟喝醉的人讲道理。
他的手是微凉的,她或许是因为热,不由分说地抓着他的手掌,从领口探入。手掌挨住一片发烫的皮肤。
孟镜年目光深黯,由着她自己动作。
这样过了片刻,她把眼睛睁开看向他,咬着嘴唇,有点无助,又有点委屈,“……不对。”
孟镜年收回手,打开排档的储物格,抽出数张湿纸巾,把手仔细地擦干净。
车窗外时有人经过,路灯光为节日营造一种彻夜不歇的热闹感。
孟镜年一只手捧着她的脸,抬起来与他对视,另只手被湿热紧咬。呼吸落在她的鼻尖,哑声问:“……这样对了吗?”
她不说话,只以毫无克制的低吟回应。
喝醉的人,阈值变高,持续好久,孟镜年终于听见一声几乎断线的哭腔,声量渐高的同时,戛然而止。
孟镜年立即掐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来深深吻住她。
林檎整个人热得厉害,歇了好一会儿,才似缓过神来。孟镜年拿纸巾为她简单清理,随后下了车,绕去副驾驶,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