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九幽大帝，手中掌握着亿万生灵的命运，可谓是一念千万人生，一念千万人死！命运神格凭什么认为，他还不该接受第二重试炼？
贺灵川不答珈娄天的话，而是轻声对地母交代：
“它是灵虚众神的二把手，。。。
贺灵川目光沉静，望着地母碎裂又重组的躯体，缓缓道：“夺回力量，不是靠蛮力撕扯，而是要让她记起自己是谁。”
“她？”地母一怔。
“玉京城的地脉之灵，本源与你同出一脉，却因九幽大帝强行割裂而分裂成二??你是‘地母’，她是‘城灵’。你们本是一体，却被他用禁忌之术分开，一个镇压于雷池之下，一个寄于城心阵眼，永世不得相认。”贺灵川声音低缓，却字字如钉，“而小颖……正是城灵在人间的化身。”
地母猛然震颤，石躯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你说什么？！”
“你以为上官飚为何要将小颖的记忆抹去？为何要在入魔之夜篡改秘境？因为他怕。”贺灵川冷笑，“他怕的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那个曾在他耳边轻声说‘阿飚，回家吃饭’的女孩。那个在他穷困潦倒时偷偷塞饼给他、在他被人欺辱时挺身而出的小颖。她不是象征美好，她是美好本身??而这份美好，足以动摇他的魔心。”
远处，上官飚刚刚凝聚成型的魂体猛地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极深的阴霾。
“住口！”他怒喝，声音却微微发颤。
贺灵川不为所动，继续道：“你可知道，为什么流光秘境能映照人心最深处的记忆？因为它连接的是‘真实之念’。而小颖出现在那里，不是因为上官飚想她，而是因为??他忘不掉。哪怕他亲手将她推入轮回，哪怕他下令抹去她的存在痕迹，哪怕他在每一道轮回中都安排人暗中斩断她的机缘……可只要秘境开启，她的影子就会浮现。”
地母沉默片刻，忽然低声道：“所以……她每一次转世，都被他扼杀？”
“不错。”贺灵川点头，“但这一次不同。这一世，她觉醒了部分记忆，触碰到了城心阵眼的碎片。于是，她的灵魂开始与城灵共鸣。这也是为何玉京城最近灵气紊乱，地脉躁动??城灵在苏醒。”
上官飚狂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荒谬！什么城灵地母，什么宿命轮回，都是虚妄！我早已超脱凡情，斩尽牵绊！一个小丫头，也配影响我的道？！”
“那你为何要躲？”贺灵川冷冷反问，“为何每次提到她，你的气息都会紊乱？为何你宁愿耗费百年修为，也要在每一世轮回中派人截杀她？若真如你所说，她不过是尘缘残渣，何须如此费心？”
上官飚脸色骤变，周身黑气翻涌，似要爆发。
可就在这刹那，一道微弱却清澈的光芒自虚无之地边缘亮起。
那是一缕银光，如同晨曦初露，轻轻洒落。
紧接着，一声轻语响起??
“阿飚……你还记得我吗？”
声音温柔，却不容忽视。
整个虚无之地仿佛凝固了一瞬。
上官飚的身体剧烈一抖，像是被无形之剑贯穿。他的双目瞪大，瞳孔深处浮现出一抹久违的惊惶。
“不可能……她不可能进来……”
贺灵川嘴角微扬：“你以为流光秘境只能由你掌控？错了。当城灵与地母开始共鸣，当小颖的灵魂真正觉醒，这秘境便不再属于你一人。它是‘心之境’，而此刻，她的心意，已穿透轮回，直抵此地。”
那银光渐渐凝聚，化作一名少女的身影。
素衣布裙，眉眼清秀，唇角含笑，一如千年前的模样。
她站在那里，没有气势，没有威压，可偏偏让整个战场为之寂静。
地母颤抖着伸出手：“小……小颖？”
少女转头看向她，轻轻一笑：“你终于也想起来了。”
上官飚暴退三步，厉声喝道：“幻象！全是幻象！你早已死在轮回之中，怎可能重现？！”
“我是死了。”小颖轻声道，“死在你下令的那一夜。可我的心愿未了，执念未消，魂魄散而不灭。如今，地母复苏，城灵觉醒，我借一线机缘归来??只为问你一句：当年，你为何要杀我？”
“我……我没有！”上官飚嘶吼。
“你有。”小颖眼神平静，“那一晚，你已入魔，但我仍想拉你回头。我说，‘阿飚，跟我走吧，我们离开玉京，去山野间种田养鸡，再也不要争这些了’。可你笑了，你说，‘女人，弱者才需要感情，强者只信力量’。然后，你一掌击碎了我的丹田，将我推入轮回井。”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贺灵川看见，上官飚的手指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