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是知确同她一起来的，他还听见了知确的声音。
知确问她：“你觉得玄度和竺宴谁好看？”
天酒想也没想：“竺宴。”
知确：“那竺宴和斳渊呢？”
天酒：“竺宴。”
知确：“竺宴和神尊呢？”
天酒：“竺宴。”
知确：“天酒，你眼睛掉竺宴身上了是不是！”
天酒：“我倒是想，如此我就不用每日过来了。绛河殿离扶光殿有点远，我飞得其实有点累。”
知确：“……累你还来？竺宴不是下凡去了吗，你还每日过来，来了也见不到他那张脸，白费这力气做什么？”
天酒苦恼地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就是有点，有点……”
“有点什么？”
天酒思索了半晌，道：“有点想他。”
“想他？”知确很吃惊，“想竺宴？”
“嗯。”天酒道，“可惜他是封了灵根下凡去的，我找不到他，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知确还是没懂：“你不知他去了哪里，你来扶光殿做什么？”
“不知道，好像在这里我就没那么想他了。”天酒停了停，道，“你走开，让我在这里睡会儿。”
知确：“……”
知确似乎走了，外面安静了很长时间。
竺宴又过了一会儿才下床，他走到窗前，却没有开窗。
他盯着那扇紧闭的窗户许久，耳边一直回荡着天酒那一句：“想他”。
那是第一次，有人说想他。
可是他却莫名的，不敢打开那扇窗户。
他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久久站在那扇紧闭的窗户前。
其实开不开窗户他都知道她此刻就躺在扶光殿外那棵杏花树上，正在睡觉，但紧闭的窗户却莫名让他觉得安心。
那扇薄薄的窗户，此刻就像一层铠甲。
让她无法窥探，在凡界时，他一次次想起她。
花开、酒香、流水堪堪没过溪石……
不经意间，他总是，又想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