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多的遗憾都是徒之奈何。
所以在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做一头暗藏在草丛中的狡狼,然后匍匐在地暗自等待。
等镇辽军和那人再次露出破绽,到时自己再突然窜出来,用自己日渐锋利的爪牙,在对方身上狠狠撕咬上一口。
“这一天,想必不会太久了……”
这么些年来,作为一个胸有大志的雄主,金兀术自然不可能将目光局限在草原上。
事实上,据他所知,这十年间不只是草原乱,曾经强大到不可一世的雍人也是乱得一塌糊涂。
黄天道那些杂毛道士将整个天下搅得天翻地覆的同时,被激起野心的各地势力也是不甘示弱。
如今不少地方甚至出现了互相攻伐、吞并,而朝廷不能制的情况。
一旦情况崩溃到一定程度,他金兀术就不相信,以那人大雍忠良的名头还能坐得住。
只要他动了,就会有破绽,就是兀术部的机会!
金兀术目光闪动间,眸中跃动的火焰,映照出他那颗暗藏的炙热野心。
随后念头一动,挥手将几名侍奉在王帐中的女奴拉至身侧。
“可……可汗……”
听着女奴惊恐的低语,金兀术嘴角扯出一抹冰冷的狞笑。
“本汗现在火气很大——”
话音落下,王帐中很快便传出阵阵痛苦的呜咽声。
经久不歇间,外间传来禀告。
“可汗,骨都侯到了。”
正处于狂躁情绪中的金兀术,本想怒喝一句‘让他等着’。
可一抬眼,却见一道身影已经出现在他的王帐中。
来人行进了两步,自顾自地寻了个位置坐下,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戏谑道。
“安答,好兴致。”
金兀术望着那张皮笑肉不笑的年轻面容,眼中闪过一抹恼怒,又很好的掩饰住。
一边旁若无人地继续操劳,一面推过去两个女奴哈哈笑道。
“台吉,来!与本汗同乐!”
抬眼瞥了眼那两个惊慌失措的女奴,台吉眼中不加掩饰的嫌恶。
不是这两个女奴不美艳。
事实上,能够被敬献给金兀术这个可汗的女子,大多都是来自这些年被灭的各个部族贵女,又怎么可能差了?
只不过是被金兀术这狗东西用过了,他嫌脏罢了。
“算了吧,安答自管自己取乐便是,不用管台吉。”
见台吉拒绝,金兀术脸色一沉。
“台吉,这是不给我面子?”
台吉挑了挑眉,笑容颇盛。
“安答这是哪里话,你是可汗,又为台吉兄长,台吉怎么会不给你面子?”
“只是刚刚在帐中尝过滋味,这会儿没什么兴趣罢了。”
听到这话,金兀术先是面色一缓,而后腰间挺近的动作一僵。
“你动了那博尔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