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这一年半的婚姻生活,比他想像中还不好过。
周羲和摇了摇头:「你应该拿出以前一半的洒脱。」
裴瑾久久没出声,好一会儿,她才低声道:「他们毁了我。」
她说完,又劝导起他来:「谈恋爱可以,千万别结婚。说起来,你好像连恋爱都没谈过。」
午后的阳光猛烈,院子里的沙发虽然有遮阳棚,可热风扑面,始终不太舒适。
周羲和听到她说完这句话,不适感加重,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谈恋爱是什么好事吗?」周羲和淡淡问她。
如果说裴瑾有亲密关系饥渴症,那周羲和便恰恰相反。
他有许多好友,许多兴趣爱好,他的生活总是充实,压根儿不需要用谈恋爱来填补空虚。
「谈恋爱怎么说呢,它能让你心跳加速,也能让你心如死灰,反正,它能让你感觉到,你是活着的。」
「把自己的情绪寄托在别人身上,他让你开心你就开心,让你难过你就难过……这件事在我看来太扯了,毫无意义。」
「我觉得挺有意义的。」裴瑾反驳。
「所以哪怕离婚,你已经在憧憬下一段婚姻。」周羲和神色不明。
「那倒没有。」这件事对她的影响,远没有她表现出来的这么云淡风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说:「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应该不会再谈恋爱。」
「你上次说这句话还是大二。」周羲和脱口而出。
大二下学期某天,周羲和打球打到一半,接到裴瑾的电话。
电话内容让他打球中断,直接跑到球场外去接。
电话那头裴瑾冷静地告诉他,她的经期已经延迟半个月,如果真的不小心怀孕了,她希望周羲和能陪她去医院打胎。
她远在北京,周羲和在苏城,两人隔着一千两百公里,可遇到这种事,她第一反应还是找周羲和。
假如这件事只能一个人知道,那一定是周羲和。
这头周羲和闻言,把手上的篮球扔了几米远。
他努力控制住情绪,许久,才道:「我明天请假去找你。」
「不一定真怀了。」那头裴瑾语气淡淡:「就是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也不知道跟谁说。」
「跟你说完,我好像就不怕了。」
周羲和没等她说完,已经挂了电话。
隔天,他请了假,买了高铁票去北京找她。
在去她学校接她的路上已经挂好号,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见到她,一定要狠狠骂她几句。
可真见到面,裴瑾笑意吟吟,给他递了杯喜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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