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透过脏兮兮的眼镜瞪着沈无舟，一下子怔住了。
多年和病人斗智斗勇的经验告诉他，沈无舟这次是真的吞掉了药丸！
上一次沈无舟没有事，是真的纯属运气好。
但是这一次……人的运气应该不会连着好两次吧？
一秒，两秒。
沈无舟趁着其他三人盯着他看的功夫，隐蔽而熟练地倒掉了这次2号胶囊里的粉末，将新的空胶囊壳收进口袋。
可对于主任来说，几秒钟的时间，似乎比几个世纪还要长！
出乎主任意料的是，沈无舟没有出现那种颤抖僵直的体征。
恰恰相反，他对着一脸不可置信的主任，充满活力地一笑。
“我没事。我就说吧，我运气好。”
相比上次的混乱，这一次，诊室里明显安静很多。
老段颤抖着选了一颗胶囊，犹豫再三，才战战兢兢地吞下去。
而那位之前收受贿赂的女医生则要坦然很多，随便抓了一粒咽下。
几秒钟后，女医生颤抖着死去了。
老段则十分幸运，除了看上去有些过于恐慌、站不稳脚跟之外，竟然再次活了下来！
他们组的医护人员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而女医生那组的人，脸色全部变了。
根据规则，剩下的医护人员需要吞掉手中的胶囊！
女医生死了。
也就是说，手中还有胶囊的两名医护，一定是一死一活！
一名手里还有胶囊的小护士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忍不住红了眼眶，惊恐地颤抖起来。
没有人想吃药。
没有人想去赌那5％的死亡率！
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溢出来，小护士几乎是哀求地看着沈无舟。
“船，你有没有什么不、不睡的办法……？”
沈无舟摇摇头。
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愚蠢，因为就算有，他也不可能说、
“快点吧。”一道听上去很干练的声音响起，“别哭，这就是游戏，有什么好哭的？”
是盘女医生。
她和短女医生甚至都没有去拿药，只是躲在角落里沉默地看热闹。
“这是好事儿，病人都睡着了。”盘女医生的表情有点沾沾自喜，“5％的概率，你可以安然无恙，跟我们站在一边，等下班就行了。对吧，船？”
沈无舟没有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