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朗潍微微颔首:「车夫,慢些速度。」
方世瑜疑惑看他:「咱们不是着急回府去问然娘?」
不想他才问完,就觉身子突然一轻,随之他人就被沈朗潍一掌推下马车。
沈朗潍理了理被挤皱的外袍,淡定自若的吩咐:「车夫,快些速度。」
顾颜有些不放心,于是探出窗外瞧了瞧,好在何潋已将其扶上了马,看样,手脚也没伤着。
不久,顾颜便听身后传来哀嚎:「沈朗潍,你这是谋杀!」
……
邓府,翩舞卧房。
「你怎这时候来,万一被人看到,我们不是前功尽弃。」翩舞赶紧迎门外之人进房,又警惕瞧了四周,再确定周围无人
后,旋即便关上门。
那人:「我放心不下,总想来看你。沈朗潍他们可起了疑?」
翩舞:「我将你教我的尽数说与他们听,那个女官看着倒好,沈朗潍却是有疑,但他也没多为难。」
那人一哼:「沈朗潍做事与谁都不会尽信,他若没这份心机,又哪能在那个位置坐稳。小舞,待风波过,你我便回家乡,不再问这世间凡事。」
翩舞面露忧色:「我,我怕……你为我放弃一切,当真值得?」
那人轻轻握起翩舞的手:「小舞,有你,我便有了一切。」
沈朗潍在回府后,便立即派人唤了谢优然来大厅。
「要将穿骨针悄无声息射入人指指腹,别说我,全大晋怕也找不出一人能做到。」谢优然斩钉截铁道。
方世瑜也不松口:「我确信邓坚的死因是为中毒,其指腹处的伤口,就是穿骨针所造。凶手下手时机选的很妙,雨夜,不仅现场线索全被污染,就连尸体也遭雨水侵蚀。中毒会致嘴唇发紫,但淋雨尸体亦会发胀发紫,若是寻常仵作,说不定真就被他哄骗去。」
「公子,你怎么看?」顾颜见他二人争论不休,于是问沈朗潍。
良久,沈朗潍才回一句:「这案子有太多矛盾之处。阿颜,我们不妨试着化繁为简。」
顾颜惊讶问他:「如何化繁为简?」
沈朗潍:「不再论邓坚究竟是不是凶杀案凶手所为!一方面,我们继续调查连环凶杀案。另一方面,我会派暗线查清邓夫人背景,再按原定方向,查清邓坚经营地下钱庄,官府中又有谁替其做保。两者同时进行,既不相扰,又可推进办案效率。」
顾颜点头:「公子的办法应当可行!待明日林成丶赵达带人回陇南,秦画当年一案,也可更分明。」
第75章
翌日,雨后凉意尽散,烈阳高照,陇南又恢复以往那般炎热。
这天一热,人也爱跟着犯懒。沈朗潍昨夜就说了,今日不去府衙,只在府里等林成他们回。闲来无事,顾颜在用完早膳后,便寻了椅,坐在那院中的树荫下扇扇子纳凉。
「小姐。」云月端来一杯退暑茶,就站在她的身侧,犹犹豫豫的,似是有话想说。
「有事想问?」顾颜接过茶,一饮而尽。
云月再三思索,还是问了:「小姐,奴婢本不该过问你的私事,但我昨儿见你与沈统领一起,你们的关系似有缓和?」沈朗潍表里不一,她怕顾颜再受欺骗,伤了心。
顾颜微微一怔:「我与他气,很明显吗?」
云月回她:「可能是奴婢跟在小姐身边久了,对小姐太过熟悉,才窥探出一二。」
「连云月都能瞧出,那沈朗潍岂不是也能……」顾颜秀眉紧蹙,心中亦是懊恼至极,自己不该任由性子胡来的。
「小姐?」云月在旁看得清楚,顾颜脸颊处似是隐隐透了绯红?
顾颜忙拿起蒲扇,扇了扇,想让自己冷静些:「我与他本就没多大怨,解释清了,也就过了。」
「小姐信沈统领的解释?」云月还是担心沈朗潍会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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