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毒下入茶中,他事前定会多次试验筹谋,他房间内,或许还留有线索。
等安排好一切,侍卫也将梁宇押了来,此刻人就绑在院里。
梁宇是李哲身边的,李哲因虎首出事后,他也被定国公关押起来。这会儿突然要提审,他在来的路上就已想好了该如何应答。不想,蔺相廷却并未问他关于虎首的事:「李哲在沈府可有仇家?」
梁宇有些措手不及,他不知这是何意,想了好一会儿才小心了一句:「六公子与我家公子一直关系不睦。」
他说完,就紧低下头,不敢在看蔺相廷一眼。
「你让小莲下的
药,究竟是何?」
「小莲那个贱人,竟把我供了出来!这两个问题并没什么联系,这三皇子究竟想问什么?」梁宇心虚得直冒冷汗,可他还想狡辩:「殿下,小莲她诬陷我,我从未吩咐她……」
梁宇话还没完,蔺相廷的剑就已架在他脖颈下:「同样的话,本宫不想再重复一遍!」
梁宇惊恐地瞪大双眼,立马求饶:「求殿下开恩,这都是李公子吩咐小人做的,连小姐是尚书千金,就是给我十个胆,小人也不敢私自做主啊。」
「那药究竟有何用?」蔺相廷厉色道。
梁宇为难看了眼身旁人,蔺相廷看懂他的意思,即收回剑,凑至他身边。
随着梁宇与他慢慢道明,他的目光渐渐变得阴沉晦暗。他简直难以置信,盛京天子脚下,竟会有人如此胆大妄为,还是在一生浩气的定国公府中。
对方乃尚书千金,且今日还是沈老夫人寿辰,在如此情况下,李哲都敢明目张胆下药,那暗地里,这情况岂不会更多。
「想必李哲也不是第一次做,你快将一切从实招来。」
梁宇苦笑:「在梧州可能会多些,不过在沈府,六公子他看得紧,有且只有过一次。而且那次也只是个低贱的侍婢,事后我们公子给足了她银钱补偿。」
梁宇想将梧州那些事瞒过去,他还着重强调了那人不过是侍婢身份,希望能降低蔺相廷的怒气,毕竟若是梧州那些肮脏事抖露出来,他只怕挺不过今夜了。
蔺相廷平生最恨阴恶小人,他即用手中的那把剑刺向梁宇,只片刻功夫,他脸上就多了八道剑痕。
「那侍婢姓甚名谁?」
梁宇吃痛捂着脸,牙齿也直打颤:「是夏荷。」
蔺相廷问管家:「夏荷如今何在?」
管家叹了口气:「回殿下,一年前夏荷就辞工回了家乡,奴才听她同乡说起,说是她人才到,不知为何就跳了河,人都是三天后才找着。」
「夏荷在府中有什么交好之人?」蔺相廷再问。
管家回道:「是有几个关系不错的,可具体的,还等奴才问过才好回殿下。」
蔺相廷点头:「你定要仔细盘问与夏荷有关之人。」下毒谋害李哲的,很大可能是想替夏荷报仇?
「是,奴才这就去办。」
蔺相廷又唤来侍卫:「即刻把梁宇交由典狱司,告诉典狱司的人,不论用何刑罚,定要将他与李哲的那些事,一字不差全吐露出来。」
「是,殿下。」
等侍卫将人带走后,蔺相廷才算得了会儿清闲。他抬眸望向那轮月,突然觉察出哪里似有不对?!
连亦和的那杯茶,是递与了顾颜,他又想起她刚刚种种古怪的行迹,难道是?
他急忙跑出西苑,在西苑周围又寻了好几遍,可四周除了茫茫黑暗,哪里还有顾颜的影子。
沈朗潍抱着顾颜来到凉湖处,他紧着就走到凉亭中,又寻了风最大的位置,抱她坐了下来。
夜风略过湖面卷着水气吹向两人,顾颜身体的燥热也得到了缓解。可沈朗潍就这么抱着她,内心可恶的欲念却是不减反增,前世与他的床笫之事,一遍又一遍地浮现脑海,有好几次她都差点忍不住失了态。
顾颜虽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可到底不能任由下去。她起身想挣脱他的怀抱,可眼前的身躯,就像是一座大山,任凭她如何用力,都不能动他分毫。
沈朗潍觉察怀中异动,急忙问道:「顾小姐,可是哪里不舒服?」声音极其轻柔,顾颜都有些恍惚,沈朗潍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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