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去拿身你的衣裳帮我换下。你再陪我出去一趟。」
「小姐?」云月不解问她。
「你照我吩咐办就好。」顾颜点头,示意她去拿衣裳。
云月也不再多问,只拿了身自己新做的衣裳,来给顾颜换上。
「云朵,你就在府里守着,若有人问起,你就说我去了锦绣庄。若我们一个时辰还没回,你就去典狱司告诉刘副统领,绑架娘子的,是仁心馆的成郎中,成霁安。你让他带人去仁心馆救我!」
顾颜想去会会这个成郎中,可她也怕有意外发生。再三思虑后,还是觉得要做周全。
她这话一出,惊得云朵丶云月一下就瞪大眼,云朵更是连话都说不利索:「小……姐,你在说什么?」
云月也是云里雾里,这些日她与小姐形影不离,小姐怎就知道绑匪是那成郎中?况且,她们就这么冒然去,也实在太险。
想到这里,她便劝顾颜:「小姐,既然知道绑匪是谁,咱们何不直接去典狱司报信,不用亲自去冒这个险。」
云朵也不想小姐涉险,紧忙点头附和。
「事关重大,我之后再与你们解释。云月,一会儿到了仁心馆,你就装作身子不舒服,其他的,由我来问便好。」
顾颜清楚她们担心自己安危。可如果此时告知典狱司,他们便会像前世般,直接将人拿下。到那时,那些被绑的娘子,还是无法摆脱上世的宿命。
师父原先教过,没有凶手会无缘无故犯案,是案就有动机。只先找出凶手的作案动机,要想破案,也就不难。
顾颜此去,就是想探成霁安绑架娘子的动机,究竟为何。
第5章
仁心馆开在盛京临安街,那边住的多是寻常百姓,不像顾府所在静安街这般,名门贵户云集。
顾颜换好云月衣衫,与她装作姐妹般,来到了仁心馆外。医馆此时并没什么人,只药柜前站有一人正忙着抓药。那人见顾颜她们进来,便停下手里的活,冲着里面喊:「成郎中,有病人来了。」
医馆堂厅与内室只用了简易竹帘遮挡,不一会儿的功夫,竹帘就被人掀起。一年约二十五六,身姿板正,眉目俊朗的人从内室走来。
顾颜清楚,此人便是成霁安无疑了。与印象中的绑匪截然不同,他不仅气质温润,甚至还有些书卷气在身上,不似绑匪那般阴狠。
云月刚进来时,心里还有些紧张,使劲抓着小姐的手不放。如今真见到传说中的绑匪,不禁心生怀疑,这成郎中不论横看竖看,怎么也不像是绑架娘子的凶恶之徒啊。
「不知哪位娘子身体不舒服?」就她二人愣神的功夫,成霁安已来到身前。
「阿姐近日总觉得身体不适,我便陪她一起来看。」顾颜说出已想好的说辞,语气淡然。
「对,我总觉得身子乏,还劳烦郎中帮我看看。」云月脑筋转的快,只随顾颜的话接。
「姑娘请坐,我先为你把脉。」
成霁安将云月带到椅上坐下,趁他把脉的功夫,顾颜环视了整个医馆。
四四方方的厅,除了一整面的药柜,就只有一张桌子,几张竹椅,西墙边还砌了一张并不怎么大的床,整个厅看起来有些空荡荡的,却也没什么不妥。只是这竹帘后又是怎样的光景,就不好说了。
顾颜一进医馆,就闻馆中似有异香。她目光落在角落里正焚烧的香炉,暗暗叹了一句:「怎么大白日就焚这么重的香?!」
「姑娘脉象平稳,气色看着也无大碍,不知姑娘在何处做工,是否因太过操劳的故?」成霁安收回把脉的手,语气平和道。
云月一时没想好说辞,慢悠悠开口:「我在……」
「我们曾在城西那家品香坊做工,干的活是很多,我与阿姐几日前才辞了工。」红儿此前就在这家香料店做工,顾颜特意让云朵打听了来。
「我也去过品香坊一两次,那老板是西域来的胡商。他的香确实很独特,是盛京原来没有的。」
成霁安说这话时,语气淡淡,面上并无什么异常。
顾颜:「一般去买香料的,都是些年轻娘子,像郎中这般的,还真是不多见。」
成霁安站起身:「我也是觉得新奇,就买来试试。」
「医馆今日点的香,闻着倒很舒心,味道也是我原来从没闻过的。」顾颜顺着话聊,但她也不是胡诌,这香,她确实从未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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