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从楚山口中得知,太子是两月前找到他,并以他身份要挟,命他夜闯安王府偷窃虎符,而虎符如今就是在太子处。他许诺,只楚山将虎符偷予他,他便还楚山自由。不想,他千算万算却独算漏了连亦和。
顾颜点了点头,有沈朗潍在,她确实会安心许多。
事不宜迟,两人也不耽搁,立即骑马赶往落青山。
而今,天已褪去黑沉,朝阳初升,与天地之间洒满红霞。
沈朗潍双手握紧缰绳:「你的伤可还好?」因急着赶路,为安全顾,顾颜只能以正常的骑马之姿。
若不是沈朗潍提起,顾颜都忘了她腿上还有伤:「无妨,找人要紧。」
沈朗潍:「好,那我就再快一些。」
他说罢,双腿便夹了几下马腹,随着马儿一声嘶鸣,晨曦下,两人一马,一路与城外疾驰。
太子别苑
「殿下,卑职办事不力,让人,跑了。」一护卫模样的人,正垂头站在案前禀报,连声都是抖。
青石地面上猛然摔来一茶盏,茶盏与青石面接触的那一瞬间,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废物!」
「二十馀高手,对楚山一人,他还带个累赘,你们都擒不住,我养你们这群废物又有何用!」蔺相越怒目圆睁,凶光毕露。
那护卫还是低着头躬着身,大气都不敢一声。
「滚出去!」蔺相越又是一声斥。
护卫腿都吓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案旁站着一幕僚打扮的人,赶紧一声催促:「混帐东西,还不快出去,别在这里碍殿下的眼。」
护卫这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退了出去。
那幕僚捡起地下的碎瓷片,扔与渣斗。「殿下,我们寻不到人,典狱司的人也未必能寻到,您且莫慌。」
蔺相越咬牙切齿:「楚山知道我们太多事,不杀此人,我心难安啊!」
幕僚与他分析:「殿下,虎符已在您手,安王那里就算通晓一切,他也不敢再究。楚山人已经逃,也断不会与典狱司自投罗网。至于那连亦和,殿下昨夜并未出面,就算她从楚山口中得知真相,无凭无据,谁又信她一面之词呢!光是勾结贼人这一项,她自己就跑不掉。可为长远计,殿下何不就此,趁机笼络连昌平为您所用呢。」
蔺相越:「连昌平为人低调,若要笼络他,怕是要费些功夫。」
幕僚:「他是为人低调,可殿下不妨从另处着手。」
「另处?」蔺相越在房内踱步,垂眸思索着,在他无意瞥过墙上那幅美人画像后,似笑非笑一声:「你说那连亦和相貌如何?」
幕僚一点就通:「回殿下,可堪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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