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你说的是不是康西路那家。」
沈朗潍:「阿颜去过?」
她自是没有去过的,前世是沈朗潍爱去那家,还是何潋告知,顾颜才知道他喜食酥饼。
「我只是听说,还未有机会一尝。」
沈朗潍夹了酥饼放到顾颜碗中:「这有何难,等到了盛京我立马带你去。在陇南这些日,也是该返程,阿颜同我一齐回吧,咱们彼此间也好照应。」
自从经历萧媚绑架一事,顾颜心底也是怵,跟着沈朗潍,她确实会安全许多。
「然娘也会一起吗?」蔺相廷奉命巡视,无诏是不得私自返回盛京的。
沈朗潍:「她再不舍,也不能一人留下,否则义父该疑心了。」
「义父,很严厉吗?」顾颜疑惑问他。蔺相廷身份尊贵,相貌亦是堂堂,换作别人,那是巴不得赶紧攀上这门亲事。可他的义父,却偏偏反其道行之。
沈朗潍:「义父性格孤异,但对我,对然娘都是极好。他老人家若见阿颜,也定是欢喜。」
顾颜:「义父不是不许你透露他的身份?」
沈朗潍一笑:「那是对外人。」
不是外人,那便是……
顾颜羞的垂眸,心里竟不觉暗暗多了喜。她埋头咬了一口酥饼:「你快些吃,等回去,我想去看看毛辛海。」
沈朗潍也夹过一个:「忘了告诉你,他昨日已经醒了。」
「方先生还真是神人,说能治好,人真就好了。」
顾颜话里带着欣喜,沈朗潍面色却变沉重:「待他伤好些,我便送他去府衙。」
廖盈丶刘寺丶秦淮三条人命,还有意图谋杀冯寻,这条条罪状,他都是抵赖不得的。
顾颜叹了一声:「能还秦画清白,想来他去也去的安心。」
按律法,毛辛海是斩刑无疑了。
两人用完后,还打包了几个酥饼,他们又在早市买了其他稀罕的,就坐马车回了府。才下马车到了门房处,就有小厮来禀:「公子,三皇子曾派人来,说今晚在春华楼设宴,请您,还有顾小姐丶谢小姐丶方先生一同前往。」
「知道了。」沈朗潍微微颔首,与顾颜一齐进了府。
路上,顾颜问他:「方先生丶三皇子亦是熟识?」今夜宴饮,还叫了她跟然娘,很显然这是朋友间相聚,并非涉及官场。蔺相廷特意点了方世瑜的名字,故,她才有此一问。
沈朗潍先嗯了一声,然后道:「方世瑜不喜人谈及他的身世,阿颜听过就罢了。」
顾颜微微一怔,身世?方世瑜的身世竟同蔺相廷相关?
沈朗潍见顾颜面露惑色,笑着言语一声:「阿颜忘了,相廷生母静妃娘娘……」
静妃娘娘是抚远大将军方恩泰之女,姓方?!顾颜明白了,方世瑜亦是出身齐州方家,可他又为何对此讳莫如深呢?
只听沈朗潍又道:「方世瑜的父亲乃方将军私生,故他从小并不在方家长大。在他八岁那年,因父母双亲染瘟疫去世,他这才被方将军接回方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