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窝在沈朗潍怀中,无奈一笑:「对了,那日我见义父,义父曾说赠予魏延一笔钱财,但我看过府衙案宗,对此却一字也未提。你不如派人去柳地,好好查一查银钱的去处,或许能有意外收获。眼下义父虽得圣上相助,待风波过,也不好背负罪名活一生。」
「好。」沈朗潍慵懒笑了笑,抱顾颜抱得更紧了些:「这辈子我能娶得阿颜,上天还真是待我不薄。」
顾颜:「又油嘴不是。」
昨夜她与蔺相廷商讨合作,那时并不知沈朗潍会回,现下他人既在,她也纠结,究竟要不要告知。
「在想什么?」沈朗潍发觉顾颜有心事,遂低眸看她。
顾颜再三斟酌,还是决定隐去蔺相廷藏有野心,只与他
说及合作之事。
「昨夜我在府衙偶遇了三皇子,还同他聊起,背后谋算之人极有可能是太子。太子不满你处处作对,故设局挫一挫你的傲气。」
沈朗潍身子有一僵:「相廷还说什么?」
顾颜继续道:「我们都觉得太子不会善罢甘休,三皇子已暗中派人保护,只太子稍有动作,便可及时现身拿人。」
沈朗潍:「你的意思,太子要杀义父?」
顾颜沉吟一声:「也不一定会杀,毕竟五日后义父就该处斩。经我们思考,都觉,他下步最有可能便是劫狱,之后再将这罪嫁祸与你。」
她这话逻辑思维清晰,头头是道,沈朗潍听着倒像她窥探了般:「阿颜,你似乎很了解太子之后的动向?」
「啊?」顾颜心一凛,连忙道:「这,这全是三皇子推测,亲兄弟嘛,自然比我这个外人了解。」
「光有这些可定不了太子的罪。」沈朗潍喃喃一声,旋即道:「阿颜,我想见一见相廷。」
顾颜表面应声答应,心里却甭提有多慌,太子会劫狱哪里是蔺相廷猜测,明明就是她告知。沈朗潍此时要见蔺相廷,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哪里说错,竟让他看出破绽?
「六郎,以防万一,不如我亲自去仙游居传信,再以请他过府用膳的名义,这样可好?」
沈朗潍:「也好,阿颜,你路上定要小心。」
*
在去仙游居的路上,顾颜便想一会儿该如何开口,请蔺相廷帮这个忙。
这一路她想了许多,却还是没有什么头绪。
「夫人,仙游居到了。」
顾颜想得出神,马车都停好久,车夫却见人迟迟不动,于是轻声唤了一句。
「这就到了?」顾颜掀起车帘,抬眼果然见「仙游居」三字的匾额。
「罢了,直接请他帮忙就算,说多,便错多。」
顾颜想通了,便立即下马车,接着走到门房处,请小厮与她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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