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的陈麟声，麦秋宇并没有感受到满足，这在他的意料之内。他知道那颗脑袋里一定在想别的事，这个没有良心的小贼，一定在想些别的东西。
麦秋宇一把抓起陈麟声的领子，将他丢在卧室的双人床上。
他有点想笑，怀疑陈麟声是不是故意耍他。
麦秋宇拒绝过无数人。他更享受控制精神的过程。
但陈麟声永远不会满足他。
陈麟声反而松了口气。
他可以装作顺从那些带有管教意味的动作、言语，却没办法真的接受自己彻底低人一等。
他闭上了眼睛。
来吧，就让他的报应报应他的报应，让他的报应解决他的报应。
他的生活，就是一段段诘屈聱牙却含有真实隐喻的白痴绕口令。
发凉的手顺势而下。
麦秋宇从前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事会让人上瘾，他从未失控。
可他一看到陈麟声配合又不完全配合的样子这副样子，心中就升起一团怒火。都怪所谓的雏鸟效应。
麦秋宇更加生气，高高抬手，重重下落，连扇好几巴掌。
陈麟声又叫了，叫得很难听。
麦秋宇眉头一皱，掐陈麟声的下巴，问：“叫得好听点。”
陈麟声也皱眉头，他在为自己的屁股走神。
“我在跟你说话，听见了吗？”
陈麟声反应过来，看着麦秋宇，慢慢点了点头。
叫得好听点。
什么是，叫得好听点。
陈麟声的需求是生生被麦秋宇挖出来的，由那双无情的手开始。
陈麟声觉得麦秋宇太难为他。
但他还是回忆看过为数不多的三级片，开始闭着眼睛乱叫。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麦秋宇的脸色更难看了：“别叫了，闭嘴，”
陈麟声躺了回去。
这比下三滥电影里的演员老师叫得还假。
陈麟声要是下海，大概第一部片子就会被投诉到封杀，要是给别人当狗，也一定会因态度敷衍而被退回。
也只有我，也只有我，能受得了他。麦秋宇长出一口气。
陈麟声的皮肤很白，尤其是大腿，能看到浮走的细细青蓝血管，结实却也余有柔软，摸起来手感很好，稍一捏就泛红。
陈麟声睁开一只眼睛，然后又视死如归般闭上。
他从未为自己的畸形而自卑，因为他小时候得到了很多很好的爱。他靠细数这些关爱活着，像拿着自己的底牌。
麦秋宇虽然人不怎么样，可也没有对此表现过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