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灼不明白陆清遇的问题，陆清遇也不肯多说，他侧了侧身，背对着林灼，弓着腰滑进了被子里。
林灼心里着急，“好点儿没有？用不用吃药？”
陆清遇没说话，只是微微摇了下头。
外面传来了宋玉兰和周秀云的声音，好像还在叫他们俩出去一下。
林灼弯腰抱了陆清遇一下，“我出去看看，就和他们说你先睡了。”
“嗯。”
林灼又在他发顶亲了一下，“喜欢小鱼，喜欢陆清遇，不舒服就给我发个微信，我马上就进来。”
林灼出去后关上了卧室的门，陆清遇能听见门外隐隐约约的交谈声。
他闭上眼，双臂抱在身前，热牛奶到了胃里，疼痛缓解了一些，却还是让他心烦。
他向来不是敏感多疑的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钻这个牛角尖，林灼喜欢他，他知道的，这样还不够吗？
可是没在一起时，林灼对他的喜欢从不需要避讳，走路时会一直黏在他身上，会随意拉他的手，搭他的肩膀，现在却连在昏暗的电影院里也要把扶手放下来。
陆清遇不明白这到底是因为林灼喜欢的是陆清遇，一个和他同样性别的男生，还是因为林灼觉得喜欢小鱼是一个错误，一个不应该被人发现的错误。
又或许他根本没有喜欢上陆清遇，只是凭着本能回应了小鱼的喜欢。
陆清遇把膝盖顶在胃上，整个人都蜷缩起来，他向来最怕麻烦，现在脑子里却在反反复复地思考着一个看起来一团乱麻的问题。
这不是他擅长的数学题，他不会解，也没有任何思路，只有胃里不断折磨他的疼痛。
陆清遇摸到手机，给林灼发了条消息：［进来］
一分钟后，林灼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关上了门。
他快步走到陆清遇身边，“怎么样？用吃药吗？”
陆清遇翻了个身，“你躺下陪我一会儿。”
“全在外面客厅呢……”林灼小声说。
“锁门。”陆清遇说。
林灼只好又去锁了门，回来后掀开被子爬上了床，他想从身后抱住陆清遇，却被陆清遇搂住了腰。
陆清遇把人搂进自己怀里，林灼压到了他的头发。
林灼动了动，陆清遇从后面紧紧贴着他，“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林灼无奈，“压你头发了……”
“没事。”陆清遇闷声说，他把脸埋在林灼颈间，温热的唇贴着林灼的锁骨。
林灼回手摸他，“胃还疼不疼？我给你揉揉……”
“不用，”陆清遇说，“就这样。”
他把胃贴在林灼的后腰，用力搂着他，“林灼……”
“小鱼。”林灼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