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狼,字景邵,前朝遗将之后,幼年流落漠北,十五岁率八百狼骑横扫西域三十六部,受封镇远侯,镇守南疆天罗关,统御十万天狼军。沈沧溟权倾朝野,把持朝政,早已引起徐天狼的不满。
漠北传言“天狼现,沧溟竭”。
若说是要对抗沈沧溟,凭借他的势力自然是再好不过。
这布防图无疑是沈沧溟的命脉,将其献给镇远侯针对沈沧溟,简直是再好不过。
毕竟若是孤身一人要搞刺杀,恐怕连沈沧溟的行踪都搞不清楚。
从幽州往天罗关去,路途漫长,李墨阳不知从哪里牵了匹老马,二人轻装简行。
幽州往南,官道蜿蜒。
风像一把钝刀子,刮得人脸颊生疼。道旁光秃秃的树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偶尔几片枯叶打着旋儿落下,更添了几分萧瑟。
李墨阳裹紧了身上那件破道袍,缩着脖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路边的石子。他身旁,沈无咎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只是眉宇间,似乎也染上了一丝淡淡的疲惫。
“我说沈姑娘,咱们走了也有一天了,你倒是说句话啊?这荒郊野岭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再不说话,我可要闷死了。”李墨阳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沈无咎瞥了他一眼,没吭声,只是默默地加快了脚步。
“哎,你这人,真是……”李墨阳撇了撇嘴,正要继续抱怨,忽然,□□的老马一声嘶鸣,前蹄一软,竟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哎呦喂,我的老祖宗,您这是怎么了?”李墨阳手忙脚乱地跳下马,心疼地摸着老马的脑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您可别撂挑子啊!”
老马只是喘着粗气,任凭李墨阳如何抚慰,就是不肯再站起来。
沈无咎冷眼旁观,淡淡道:“这马怕是累坏了,歇歇吧。”
李墨阳无奈地叹了口气,正要解下马鞍,忽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片寂静。
“嗯?有情况。”李墨阳耳朵一动,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沈无咎也察觉到了异样,她缓缓地按住了腰间的长枪。
片刻之后,一群衣衫褴褛,手持刀枪的强盗出现在了二人的视线中。为首一人,满脸横肉,手持一把鬼头大刀,凶神恶煞地瞪着二人。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强盗头子粗着嗓子吼道,声音震得树叶簌簌落下。
李墨阳和沈无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
“我说,几位好汉,我们就是路过的,身上真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李墨阳嬉皮笑脸地拱了拱手,“要不,您行行好,放我们过去?”
“少废话!”强盗头子不耐烦地挥了挥大刀,“老子管你们有没有钱,今天,你们的马,还有你们身上的东西,都归老子了!”
沈无咎冷哼一声,正要拔枪,却被李墨阳一把拦住。
“沈姑娘,稍安勿躁。”李墨阳转头对强盗头子说道,“好汉,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呢,确实没钱,不过,我们可以帮你们做件事,就当是抵了过路费,如何?”
“哦?做什么事?”强盗头子眯起了眼睛,上下打量着李墨阳。
李墨阳嘿嘿一笑,指了指那群强盗:“我看你们一个个面黄肌瘦,想必日子过得也不怎么样。不如这样,我们去把你们给劫了,你们看如何?”
“什么?!”强盗头子一愣,随即勃然大怒,“臭道士,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