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证据。
当然,巴特尔拜也不需要什么证据。
「扎乸呢?她怎么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对于扎乸,巴特尔拜的心里早有不好的预感。
「她……也失联了。」
「失联?什么是失联!」巴特尔拜对这两个字很是愤怒。
站他面前的人胆战心惊,不敢言语。
扎乸的确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消息。
眼下的局面尤为紧张,没有人敢不顾一切地寻找,只能暗中行动。
巴特尔拜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木屋里走了出来,朝着努尔波来提的毡房走了过去。
努尔波来提其实就在木屋的后面,她把巴特尔拜和「痦子」波依阔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的确没想到波依阔「卧薪尝胆」是为了寻找他大哥的行踪。
她猜到巴特尔拜出门,是去找她,于是匆忙抄着捷径往自己的毡房走去。
等她走得稍远了,一直在匆忙赶路的巴特尔拜反而停了下来,看向了她离开的方向。那里,被努尔波来提碰过的树枝灌木还在颤动。
「努尔波来提,」巴特尔拜一念起这个名字就恨得牙痒,和小时候一样,「就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巴特尔拜来到努尔波来提的毡房外,让人去叫她。
努尔波来提从毡房里出来,头发微乱,正整理衣领。
「正睡着呢,被你叫出来。什么事?」努尔波来提装作休息被打断,十分不耐烦的样子。
巴特尔拜一副关心的样子,「你有扎乸的消息吗?她自从带ake去医院后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努尔波来提有些生气,「你是她丈夫,该有消息也是你有她的消息,怎么还问起我来了?」
其实努尔波来提也正在发愁联系不上妹妹和ake的事。
她一直觉得是巴特尔拜搞的鬼。
这个巴特尔拜,一定是不想把黄金分给妻子和妻子的娘家人,所以才想办法把妻子从矿区支开。
「你在这里贼喊捉贼有意思吗?」努尔波来提对巴特尔拜没什么耐心。
「啊?」巴特尔拜一头雾水,「贼喊捉贼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努尔波来提气不打一处来,「我ake为什么突然中毒?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中毒?为什么中毒后去医院的路上,车会出故障?为什么被一辆破马车接走后就没音讯了?」
她已经想打人了,「一切都是你的计划吧?」
巴特尔拜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愣了半晌才骂出一句:「我看你才是在背后搞鬼的人!」
「对!」巴特尔拜越想越不对劲,「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蘑菇中毒,装的,为的就是从这儿离开。」
「他们离开后,就先把我的退路切断。至于其他计划,就不用我说明白了吧?」
努尔波来提冷笑了下,「倒打一耙!」
「不可理喻!」巴特尔拜气得不轻,刚中过毒的他还十分虚弱,一时情急,喉咙一腥,喷了一地的血点子。
巴特尔拜看着地上的血点子,「我知道了,我中毒也是你一手安排的!」
努尔波来提完全不想再跟他废话下去,转身就走了。
既然已经和巴特尔拜撕破脸了,就没必要再顾及什么了,她还需要去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