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完，她又换了个视频跟着哼，声音软绵绵又虚又尖的，要死不活的，像是卡了拖鞋。
「来呀～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艹了，好恶心啊。
他忍无可忍：「身上痒就去洗澡。」
宁锦玉无辜的看向他，露出三分惊喜，四分得意，两分期待，和一分莫名其妙：「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听出来，我唱的歌是痒啦？」
他听完的某一刻，第一想法是想死，因为，听她唱歌，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他从车内镜子上看着少女漂亮闪着期待的眸，不客气道：「好听和难听之间，你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好难听。」
「求你，别开腔。」
「……」。
「对不起。」宁锦玉红着耳朵，垂下眸，看着手机上的视频，眼里含着水雾，她真的没有天赋吧。
怎么办，就她这样，怎么成为一代歌星啊。
伤心了。
她好想快点回现实世界啊，她可不能真的睡死了，手机的浏览器记录还没删除呢，12集的甜蜜惩罚还没删除呢，要留清白在人间。
所以，她现在要好好活着完成任务，不能摆烂。
……
她不会哭了吧。
不是挺能说的吗？秦洋心不在焉的看着路，身边的小麻雀安静下来，他忍不住偷瞄她。
她低着头，头发盖着脸，只能看到一点漂亮精致的侧颜，鼻子娇小，泛着一点红。
心里怪不是滋味的，他轻轻咳了咳，说道：「也不是很难听。」
「尊嘟假嘟！」宁锦玉抬眸，眼睛亮亮的，她刚刚一想到现实世界，立马充满活力。
她有自信，能够跨山海渡万难，人定胜天。
「……」。秦洋看着她鼻子上的薄红，沉默了好久，还以为她哭了，以前他当导师，也说过不少人，承受不住压力的人很多，不置可否，他自己也是。
他心神微恍，惊觉，那好像是她打的腮红。
他不说话了，这一嘴就多馀，这小老师，是个韧性拉满的人。
如何的冷言冷语，都不能伤害到她。
见他不说话了，宁锦玉继续看着自己的手机，她不哼歌了，免得茶毒某人又要批判她。
她看的很专注。
……
喇叭声响起。
宁锦玉回神，秦洋停下车，冷声催促道：「到了。」
「谢谢你送我。」宁锦玉敷衍的笑了笑，道完谢背着书包，微微招招手，快步踏入小区。
秦洋回味着她最后那抹笑，冷嗤一声：「虚伪。」
直到少女的身影消失不见，他发动车子，离开了这处。
她住的也是有够远的，这地方还真脏，看着路边人随手扔下的纸屑垃圾，他皱着眉，驾驶着跑车扬长而去。
宁锦玉上了楼，感觉空气都清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