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在。”淡漠的声音响起。
商鹤栖一袭墨色锦袍,外披同色大氅,眸若寒星藏锋,鼻梁高挺,薄唇轻抿似含三分凉薄,周身散发着清冷疏离之感。
姜棠月顿时如坠寒潭,那就说明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被这个男人看在眼里。
那他是否会将她的手段和做法捅出去?
亲手谋杀天子赐下的未婚夫,谁想想都觉得这是疯了才会这样做。
毕竟商鹤栖可是天子最信赖的重臣,定然不会允许藐视皇权的人出现。
“你。。。。。。”
“姜小姐的手段太过拙劣,若是想要悄无声息地除去一个人,会有很多的方法,而不是选择一个漏洞百出的,
你若是想要悄无声息地除去他,我可以帮你。”商鹤栖凉薄的声音响起,让人觉得寒气逼人,寒毛直立。
姜棠月愣住,眸中的讶异丝毫未掩藏。
“怎么,姜小姐信不过我?”商鹤栖询问。
这一次绝对没有看错。
姜棠月坚信商鹤栖就是笑了。
还是在看到她谋杀青梅竹马的未婚夫的当场!
商鹤栖的周身未见一人,没有一个侍卫在场。
姜棠月松开捏住袖中匕首的手,含笑行礼,端庄爽朗道:“大人说笑,棠月不知您在说什么。”
“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莫非姜小姐想要本官为你复述一下,方才发生的所有事情经过?
本官倒是愿意说,就是不知姜小姐是否愿意听。”
“够了,大人想要的,棠月是不会答应的,若是要将棠月告上公堂我也奉陪到底。”姜棠月勾唇,丝毫不畏惧地反驳。
薛则礼并未出事,他还需要攀姜家这棵大树,只要不是傻子,就绝对不会指认出她。
“姜小姐是指什么?”
“大人费劲一番口舌,不就是想让我帮你劝祖父站队皇室,亦或是出山帮助你吗,我告诉你,做梦。”姜棠月直截了当地拒绝。
商鹤栖望着少女毫不畏惧的模样,冷峻的面容上,狭长眼眸深邃难测,薄唇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尽显清冷与心机。
“姜小姐说笑了,夫子对商某来说亦师亦父,商某即便是走到绝境,都不会伤害尊重敬爱之师长,
若是倒打一耙地伤害夫子的家人,商某岂不就成了背信弃义,丧尽天良,活该丧妻的小人了。”
“倒也。。。。。。不必如此地咒骂自己哈。”姜棠月尴尬道。
毕竟他克妻可是真就天生的,决不能挂上她祖父的原因!
“哦对了,商某还克父。”商鹤栖语气玩味,半开玩笑道。
“你还有这么悲惨的曾经啊。”姜棠月尬笑,这话真的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当年母亲怀着我的时候,和我被克死的父亲一起遭遇洪水,分别被卷向两个方向,
自我记事时期起,母亲便说那人不在了,死无葬身之地。”商鹤栖语气淡淡,仿佛毫不在意。
姜棠月将他慵懒随意的态度看在眼里。
心中咂舌他果真如传闻之中一般冷心冷情的同时。
心底那处的疑惑却是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