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没有诧异，早就猜到她也在附近。
张芸曦一直跟随在水星野身后，她的隐匿之术独步天下，外人找不到也属正常，这红莲业火烧得及时，不然单凭寂灭分身，想要全灭鬼谷圣地上万大军，还真要费不少功夫。
“他们和我们本无仇怨，但可惜走上了对立之路，阵营之争，无分对错。”
“嗯，鬼谷圣地在通魂层目前一枝独秀，得到蓬莱圣地的支持，力压丹鼎、幽烛两家，星流层应该是互相交换的结果。”
作为丹鼎圣地的内部人物，张芸曦自有渠道了解内幕，对上下三层全局的形势洞若观火。
不过说到这里，她美目上下打量林山：
“你就打算从头到尾一直用这具分身，来对付水星野争取黯星碎片？”
林山没有停下输出，还在张弓搭箭，瞄准大营火海当中的元婴期点射，那里一帮人抬着鬼谷圣地的大师姐到处突围，还没有放弃挣扎。
“不然呢，我本体可不像你，背后有丹鼎圣地撑腰，还有红莲老祖投资，根基浅薄得很。”
“咦惹，你这话就酸错味了！”
张芸曦和他并肩看着面前乱象，二人驻足不动，就能联手覆灭一家圣地大营，坐看妖魔们张牙舞爪对冲，谈笑风生。
“红莲老祖曾经跟我说过你的事，它早在第一次见到你时，就从身上感觉到了仙界大能的布置，已经不止被一股神秘力量投资！”
“要知道你本身来历就成谜，加上深不见底的跟脚，在谁看来都是个大坑！红莲老祖它老人家被困了上万年，就指望能全部投资一人脱困，自然谨慎无比。”
“我来历清白，又孝敬老人，天赋实力也还算过得去，所以才得到青睐，借了一笔投资，同时也承担起帮它脱困以及站在蓬莱明处对立面上。。。”
你来历清白？？？
呵呵！
林山心里冷笑，我看你来历十分可疑，谁家好人短短这些年成长度这么快，都赶得上我了！
你这丫头该不会也开了吧？
要不是看在张老的份上，他还真忍不住深扒一下此女背后的机缘。
不过有一点确实没有说错，自己背后好像的确有不止一股投资，都涉及到仙道大能，红莲老祖有所顾忌也属妖之常情。
它想要的无非就是脱困、复仇！
而张芸曦身后有丹鼎圣地，自然敢于站在明处反对蓬莱，助老祖一臂之力，相比之下林山就得躲躲藏藏，实力低微时不敢暴露真实身份。
所以如果他是红莲老祖，说不定单看表面上，也会选择压注张芸曦。
二人谈笑之间，鬼谷大军四下失火，十死九伤。
领头的几名元婴期修士还在苦苦挣扎，但都死在寂灭分身箭光之下，一箭一个，全都跑不了，只剩被护在中央领头的大师姐！
她此刻凄惨得看着四周，双目中的不甘怨恨宛若实质，恨不得把天上的狗男女手刃分尸。
“咳咳咳，如果不是我没注意，被你偷袭，结局。。。尚未可知。。。”
“可惜，没有如果。”
林山平静放下大弓，最后一箭送她上路。
倘若真给她机会糅合上万大军，金鳞蟒蛇阵一出，自己还真不一定能拿下！
北师弩车强得离谱，没有防备之下确实是绝杀，任她再怎么厉害，手上军阵之术出神入化，但可惜自己没机会亲身体验了。
等了片刻，确认此女死得透透，被此间铺天盖地的妖魔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