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衣猛然睁眼,对上辽玥狼一样的一双眼睛。
这眼神,有点熟悉。好像昨晚才看到过。
季无衣咽了口唾沫,这次他睡内侧,要下床也下不了,只能往墙壁蹭蹭。
没等他蹭几下,辽玥逮着被子一扔,人又翻身压在季无衣身上。
季无衣扯扯嘴角:还来?
夜半起火这种事来一次说得过去,反正辽玥事后也不记得。可多来几次,任他季无衣再是个万岁老人也经不住这么撩拨。
他抬手拍了拍辽玥的脸:“你……清醒的吧?”
辽玥夺过他的手压在枕边,呼吸喷洒在季无衣脖子上,弄得他心痒痒。
“季无衣……”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季无衣及时打住,眼睛瞥到辽玥脖子上被汗濡湿后贴在颈侧的头发,无奈叹了口气。
看给孩子热的。
他试着动了动手腕,辽玥力气太大,死死把他两手固定在枕上,动不了,季无衣也不做无谓挣扎,躺平后耐下性子劝道:“你热,压着我也不能凉快不是?来,起来,衣服脱了,我陪你到院子里走两步。”
雪正大呢,保准走得这弱鸡三天下不了床。
“季无衣,”辽玥不为所动,把他攥得更紧了,“我现在很清醒。”
“嗯嗯。你先起来。”
季无衣面上应和,心想,谁知道你再跟老子对一次火棍醒来会不会又不认账。
鸡贼。
辽玥不起:“你不是问我,一万年前我们是什么关系么?”
季无衣眨眨眼,他这时候倒是没想到这茬。
“我现在告诉你。”辽玥压下去,整个人伏在季无衣身上,把头窝在他颈边,冲着他耳朵一字一顿地说,“我们是夫妻。”
季无衣沉默了很久,动了动被辽玥抓得有些充血的手指:“你要不,再睡会儿?等你清醒了我们再……”
“我很清醒,季无衣。”辽玥大概难受得厉害,季无衣听见好几下他喉间的喘息和吞咽声,实在忍不住了,才一口咬住季无衣的耳垂,“夫妻之间,该做什么?你清不清楚?”
季无衣快被辽玥的话迷得七荤八素的,大腿上一个硬物抵过来,他一下清醒了。
“兄弟,”他扬起手指,指了指二人身下,也不知道辽玥看没看到这动作,“你有兄弟,我也有兄弟,咱俩……只能做兄弟。”
“娶妻不能娶男?”辽玥侧过脸,鼻尖再季无衣面颊上蹭蹭,“你一万年前八抬大轿娶我入九天宗的时候可没这么说。”
“季无衣,我是你当年三书六礼,明媒正娶的妻。”辽玥放开他,一把搂上他的腰,“当年在九天宗,千人观礼,你与我拜过高堂,读过祝章,同心结发,说绝不负我,你怎么敢忘?你怎么都忘了?”
辽玥说得太像真的,他此时眼底清澈,目光从枕边投射过来,望着季无衣,季无衣被震惊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不信?”辽玥搂着季无衣的手在季无衣后背游走,摸到一对蝴蝶骨之间,他说,“你喜欢我在后面,在后面的时候,要我按着你这儿,把你按在床上,你说这样不会很累。”
季无衣后背一僵,辽玥的手又往下走,走到哪儿,季无衣哪就僵住,身体里开始泛着酥酥麻麻的感觉。
辽玥已经卡进他腿间,大手摸到季无衣腰侧,拇指摁着季无衣后腰一个地方:“你这儿,有颗痣,朱砂色。每次我一舔,你就会打颤,然后你的腰就软下去了。”
季无衣有些口干舌燥。
辽玥还在继续,拿他干燥发烫的掌心横扫过去,摸到季无衣肚脐下:“这儿是你的极限,我只要到了这儿,你就说什么也不让我进了。”
辽玥的手探进季无衣裤腰,季无衣一慌,抓住他:“辽玥!”
他便停下来,让季无衣抓着,脑袋又靠在季无衣脖子旁边,凑过去用舌尖舔舐季无衣的耳下,在季无衣颈侧嗅来嗅去,一面嗅着,一面湿漉漉地舔,直到舔开了季无衣的领口,季无衣呼吸一颤,松手了。
他这才继续往季无衣身后摸,摸到季无衣浑圆的臀,他伸出手指滑进股缝,在那个地方打转:“往这里面走三寸,有块软肉。我一碰到,不消半刻,你就没力气了。”
“季无衣,你敢不敢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