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了一会儿,季无衣再度睁眼。
——吵死了!
都是大男人,难受就不能直说么!故意这样装给谁看呢?!
季无衣动静颇大地又翻回去,恨恨盯着辽玥的后脑勺。
对方像是感受到他的怒意,又把气息压了半分。
越压,脊背起伏得越厉害。
季无衣几个辗转,一掀被子坐起来,很不高兴地斜眼看着辽玥的侧影,推了推他:“诶。”
辽玥略略偏过来,微仰头看着他,嘴唇半张,上牙刚好抵在下唇上,一排睫毛挂了点汗珠,簌簌抖动着,大概是被身体的反应折磨得意识不清了,双目有些失焦,神色里带了些茫然。
被濡湿的发丝沾在脖子上,跟着喉结的滚动和呼吸在季无衣眼下晃动。
季无衣心里一悸,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片刻后,他喉咙一紧,看着辽玥的嘴唇,开口道:“别忍了。”
-
辽玥倾身而下的时候季无衣还是发怵的,可当眼前这张脸离他越来越近,临到头了一吻上来,季无衣听见辽玥鼻腔里一声浅浅的呻吟过后,人就硬了。
当下心一横:做一次是做,做两次也是做,反正都要成亲了,还在乎跟这个人做几次?何况这个人长成这样,技术差点怎么了?换了别人做一回风流鬼都要笑醒,他这不是想做几回就做几回?
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再痛昨晚上也过来了,上回死不成,这回也不会死,再做一百次都不会死。
半个时辰后——
季无衣跪在床头,胡乱伸手抓住床边帷帐,手背青筋暴起,嘴里咬着辽玥的衣裳,被顶得直翻白眼,支离破碎的声音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来:“辽玥。。。。。。我。。。。。。操你。。。。。。大爷。。。。。。”
不做了,说什么都不做了,明晚上哪怕辽玥痛死忍死,他都不会心软了。
心软了,这么搞下去,他下面就再也硬不起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季无衣上半身已经完全贴在床上,仅靠辽玥卡着他两胯才没倒下去。他脑子里白茫茫一片,眼前被汗水打湿的枕头晃得只剩残影,意识朦胧间,后颈被用力咬了一口。
辽玥伏在他背上闷哼一声,抓着身下人后腰的位置,有一股滚烫的力量贴着掌心传入季无衣体内,直侵对方丹田。
放开手,原本白净的后腰处凝出了一颗小小的朱砂痣。
季无衣忽感空前燥热,神思也清明半分,低叫一声过后,他向后看去,愤愤质问道:“你给我体内输了什么?!”
辽玥凝视着那颗痣,拇指轻轻在上面摩挲,小声道:“我的一瓣凤凰火精。”
“凤凰火精?”季无衣还没缓过气来,“有什么用?”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回答,季无衣不耐烦:“说话!”
“标记。”
“标记?”季无衣从辽玥身下退出去,平躺着望向跪在自己腰上方的辽玥,竭力不让目光游走到对方腿间,盯着辽玥的脸问道,“标记什么?”
辽玥缓缓坐到一旁:“找到你。”
季无衣:“找到我?什么意思?不管我在哪儿你都能找到我?”
“是。”辽玥说,“还有,别的鸟不敢碰你。”
季无衣:“。。。。。。”
他觉得他现在浑身都散发着一股自己闻不到的独特鸟味儿。
不过季无衣更难理解的是辽玥的思维:“我说,你该不会觉得。。。。。。这个世上,除了你,还有别的鸟会想干我吧?”
辽玥抿了抿嘴,不说话。
他突然又想到什么,用膝盖碰了碰辽玥:“你把你的火精分了一瓣给我,那我明天晚上不会像你这两天一样发情吧?”
辽玥愣了愣,耳根一红,把脸别到另一边,声音更小了:“我不知道。”
季无衣绝望了。
不行,得想个办法。不然迟早有一晚他会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