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
“Stop!昨天都喝多了,等毕业再说吧。”她咬着酸奶的吸管,清醒理智地说:“你别太当回事,就当是枯燥乏味生活的调剂品,我们的重心是学习,艺考,高考,这是目前阶段最重要的事。”
林牧失落地嗯了声。
好像翻脸不认人的渣女。蒋莳羽轻轻勾他手指,“林牧,你知道我是单亲家庭,妈妈养我长大很辛苦,我不想浪费她的钱,你明白吗?”
林牧不懂好好学习和他们确定关系为什么处于对立面。昨夜蒋莳羽与林知南的亲吻让人不安,迫切想得到男朋友的头衔,但他不想惹她不高兴,乖乖点头,“明白了。”
巴士候在机构门口,存放行李的门敞开,各色行李箱七歪八扭堆一起。林牧猫腰钻进去重新整理让她先上车。
座位数量与班级人数对等,他们最后抵达,只余倒数两排的位置。
林知南和一个男生坐前面,他肩膀靠窗,双臂环胸,闭目养神,穿着植绒暗纹衬衫,扣子系在顶端那一颗,露在外面的脖颈白皙挺拔。
一如既往从容淡定,儒雅。
但他不是只穿纯色?今天似乎有点花哨,像只骄傲的孔雀。
意识到自己看太久,蒋莳羽压下遮阳帽,心慌意乱地走近,脚下一崴,身体前倾,幸好靠走道坐的女生扶住了,她道谢回正身子,不期然与林知南的视线交汇,匆匆垂睫,步伐漂浮急切地走向自己的位置。
“早上好。”林知南语气自然关切,声音发哑,似乎感冒了,“宿醉头疼吗?我带了晕车药。”
走近,他衬衣纽扣的细节一清二楚,尤其标志性的边缘刻印,fendiroma。
“蒋莳羽?”
蒋莳羽回神,紧捏的手心沁了层汗。
“不用了,谢谢。”
“你嗓子怎么了?”
“小感冒。”再硬的身体素质也遭不住几次冷水澡,林知南说:“没事,不会传染。”
“那你好好休息。”她看了眼林知南旁边的男生,似乎叫什么王亚均。强装镇定落座,望向窗外。
“蒋莳羽。”王亚均扒着座椅,“林牧不在,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蒋莳羽疑惑侧目,记忆里她与这男生没过多交集,“什么?”
王亚均盯着她白净修长的颈,刻意压低声音,“耳朵凑过来,我悄悄跟你说。”
“咳,咳咳。”林知南幽幽问:“王亚均,你看到我的喉糖了吗?”
王亚均:“。。。。。。”
瘟神!咳死你算了!
“好像在椅背后面的兜里。”王亚均收起小心思,默默问候林知南全家,掏出手机快速打了排字,竖起手机防止他人偷窥,然后递到蒋莳羽右侧,贱兮兮地笑。
【我昨夜看到你强吻了林知南!!!】
蒋莳羽吓得一巴掌呼过去,连着手机扇到王亚均脸上。
啪!
清脆,响亮。
车上同学呆住。
蒋莳羽受惊如一只不知所措的小狐狸。她看到了什么?强吻林知南?
王亚均单手捂脸,手机到不忘摁熄屏。
两人四目相对,皆是不敢置信。
林知南捂着嘴咳了几声,王亚均把手机揣兜,鼻子耸动,掌心朝内扇了扇。
林知南一秒读懂王亚均的变态行为,他无声冷笑,手往他面前一挥,驱散从蒋莳羽身上飘过来的香味,慢条斯理地问:“王亚均,你给蒋莳羽看了什么。”
狗日的林知南!
伪君子!
“没什么。”王亚均脸上堆砌空乏的假笑,怂得往走道挪屁股,朝同学们挥手,“你们也别八卦了,我给蒋莳羽看了个恐怖片片段,没想到她胆儿那么小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