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薰在窒息边缘本能地张口，与他嘴腔相通。郑闻朔将一口清冽的气息渡进她的嘴里，为她延续生机。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搂住郑闻朔的脖子，拼命汲取着他嘴里残留的空气。
空气殆尽后，郑闻朔松开她的唇，缓缓抬起脑袋。
下一秒，杨薰却按住他的后颈，将他猛地揽了回去，旋即主动吻上了他。
郑闻朔瞳孔一震，长睫在水中扇动。
他清晰地感受到，杨薰的舌尖探入自己口中后，那抹莫名的温柔平静，以及真挚的深情。
她柔软的舌尖轻柔地撩拨他的舌，他酸涩的眼眶一闭，开始热烈地回吻她。
杨薰同样闭眼，深深沉醉在这个吻中。
这回的吻，不是为了索取气息，而是她想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与他相吻而死。
刚才郑闻朔给她渡气时，她突然想，要是能和郑闻朔一起死的话，倒也不错。
毕竟，她早就受够了……因为沉疏野的死，而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
郑闻朔一边吻她，一边开始挺劲插穴，杨薰顿时眉头微蹙，在水中泄出呻吟，两唇间隙不断冒起细密的小气泡。
随后，一股热流猝然射进她的小穴。
郑闻朔在水中睁开眼，手臂托住她的腰，脚尖一蹬浴缸底，携着她的身体破水而出，浴缸上瞬间溅起大片水花。
“哈啊…哈…”杨薰一接触到新鲜空气，就开始疯狂喘息。
水珠从她的纤发上坠落，顺着嫩红的脸颊下滑，积聚到深邃的锁骨汇成细流。
这时，郑闻朔猛地掐住她的脖颈，将她压到后背撞上浴缸壁。背脊瞬间作疼，杨薰吃痛地哼唧了一声，眼神微恼，抬眸看他。
只见郑闻朔眼色狠厉，嗓音略带嘶哑地问她：“你他妈刚才想死，是吗？”
杨薰的眼神骤然变得困惑不解。
心想，不是你要让我死吗？
她刚想开口，却被郑闻朔的话截断。
只见郑闻朔眼尾泛红，冷笑着，却颤声问她：“你想去陪那沉疏野……是吗？”
闻言，杨薰一时怔住。
她从来没这么想过。虽然刚才想死的念头，也确实和沉疏野有关，但是，这和郑闻所说的完全是两码事。
杨薰拍开他的手，垂眸道：“我不想。”
而后，她缓缓从水里起身，跨出浴缸，想要暂时离开，去冷静片刻，可下一秒，水滑的手腕却猝然被人紧紧抓住。
她回头看去时，郑闻朔也跨出了浴缸。
郑闻朔死死攥住她的手腕，走到她跟前，随即“扑通”一声，直直跪下在她面前。
杨薰瞬间愣住，僵硬地低头看他。
“我求你……”郑闻朔弓着颤抖的腰，脑袋深深地埋在她的脚边，原本想要掩饰的哭腔，在这一刻却彻底失控，声泪俱下地痛哭起来，“别离开我…求你…别不要我……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能……你对我哪里不满…我都会改…求你了…再给我次机会……”
他知道，她不喜欢没有尊严的人，可是，他已经走投无路，毫无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