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感情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她对自己不上心,大概是因为她的心思都在另一个男人身上!
光是想到野男人能获得她体贴入微的关心,厉霆渊全身像是有虫在爬。
无尽的痛苦蔓延至全身,让他心如刀绞。
厉霆渊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心绪起伏使周身气温降到冰点。
苏黎有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升到头顶,让她忍不住想退后。
“我的嘴很严,刚才你说的那些,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男人不回话,眼神好似变了,又好似没变。
苏黎拿不准他的心思,蹙着眉头问:“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厉霆渊反问:“你觉得我在意这个?”
他气这人是根木头!
苏黎抿唇,移开了视线:“你生病脑子不清醒,我可以理解……”
汤勺掉进粥碗中,粘稠的粥溅落在他手背上,温度已经降了下来,凉得和他的心一样。
“怎么了?”苏黎忙看他。
紧张打量男人脸色,白炽灯照着他的头顶,墨黑的短发上仿佛有一层光圈。
高大的男人不知何时瘦成纸片样,此刻垂头耷肩的模样,脆弱得让人想怜爱。
“实在难受就去医院治疗。”苏黎轻推了下他的肩,反被男人按住了手。
“今晚能不能别走?”
厉霆渊抬眸和她对视,苍白的脸上一双眼发红,语气也可怜兮兮。
像是一条被弃养的流浪狗,在纷乱的街道看见主人,疯狂摇尾祈求主人带自己回家。
他的外表太有迷惑性。
六年前的苏黎吃他这张脸,六年后,还是免不了在这张脸面前栽跟头。
她的手几乎是不听使唤,在他发顶揉了两把,手法和揉狗有异曲同工之妙。
“你答应了!”厉霆渊瞬间兴奋,双手捧着她的手,放到眼前,虔诚地亲吻手背。
滚烫的濡湿感叫苏黎后颈发麻。
她拒绝的话已经说出口,却见厉霆渊拖着疲惫的身体,抱着被子,将客厅灯光调整到暖调。
苏黎注意到他手里还有个黑色盒子,“你拿的什么?”
心里的警惕到达了新高度,苏黎的手往后伸,摸索新的能一击毙命的武器。
碰到了花瓶,微凉的触感让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