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忽地轻嗅,凑近往沈卿池身上闻了下,立马倒退好几步,“你你你!”
“你究竟要说些什么?”沈卿池烦不胜烦,望着青年那张迤逦的面容却生出几分烦恼,心中这时生不出讨厌也生不出什么厌烦,这是觉得脑子疼的厉害。
“你们竟然还修了那种双休法典。啧,那道侣真疼你。”
听了半天疯话,沈卿池疼的受不了,扶额半响最终站了起来,这时他又清醒了几分,不再那么昏沉,那青年见他起来立马精神,跟着他继续喋喋不休地说。
“哎,我们去找你那小道侣吧,你在这,你小道侣应该也在附近。”
沈卿池一顿,忽地古怪地回头看他,“你就这般笃定我道侣?”
“那肯定!”
沈卿池沉默几息,忽地又说,“就算我有道侣,我们兴许只是明面上的道侣呢?”
“什么明面上的?”青年这下都傻眼了,虽然青年看起来像傻了一样,但是,道侣他妈能是明面上的?
主要是,谁家明面上的道侣种傀儡线?谁家明面上的道侣双修?
问题是,这傻子为什么会觉得他道侣一定是明面上的?!!
青年瞧傻子似的瞧沈卿池,对着沈卿池坦荡的目光,他啧一声道,“行行行,明面上的。”
心中却飞快吐槽,忘得一干二净,这样的傻子别是被他小道侣抛弃了受刺激了吧。
青年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心中虽然不平,气得很。但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就这般朝着外面走出了百里远。
青年这下嘴角微微扬起,心中想,果然有用,但到底还是留了个心眼留意四周的情况。好在,什么都没发生。
直到他们走了半日,忽地天际开始转白,竟然隐隐有天亮的迹象。
青年登时眼睛一亮,狡黠的目光像只偷腥的狐狸似的。沈卿池沉闷地走着,感觉好了一点,但到底浑身难受,压根没留意到青年的异样。
直到走到一处断崖,青年往上一看,瞧见断崖处一青年青衣飘飘,混着微弱光亮轻点而下。那风扬起青年人的发丝,丝丝缕缕,最终落在青年的面上。
青年轮廓冷硬,分明生的冷涔,面上却着几分不扰容颜的蛊线,白玉面庞同冷寒的光融融,一双眉眼微挑,好似一整个春寒。
直到他落定,一柄如贯长虹的剑忽地入鞘,伴随着是阵阵银铃。
那人步步走近,青年好以整暇地看着本想扭头来打趣沈卿池,本想说,这该不会是你的小道侣吧。下一瞬,就见冷淡的青年好似活了般,眼眸间冷泉霎时间化作温水,竟是几分动容。
不过稍息,面前带过一阵风。
方才瞧见的青年片刻不缓地冲来,迎面抱住了沈卿池。
青年心中啧地一声,本想看沈卿池一把将人推开亦或是冷着脸问人是谁时,结果下一瞬令人大跌眼镜的是——
沈卿池被冲进怀中的青年带得往后倒退几步,才站稳竟是下意识扶主青年,生怕青年站不稳似的。看起来冷涔的面上染了几分红晕,连白玉耳廓也红了耳尖。
环住陈时,沈卿池稳住陈时的身子,眼神一瞬不瞬看着面前人,好半响才舍得挪开目光,“你……你别摔到了……”
青年:“?”
陈时噗嗤一笑,这时也才注意到沈卿池有几分不对,他心中疑惑,但又觉得这般的沈卿池格外好玩,继而故意将手抬起,摸了摸沈卿池发烫的耳廓。
沈卿池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似的,惊地一下退了一步,但却还是没舍得放开陈时,支支吾吾半响,红着脸憋出一句,“你…你……”
到底像是连话都说不清一样。
青年简直要拍手叫绝,哪怕不看青年腰间的摄魂铃他都明白了。这他妈绝对是那傻子的小道侣!什么人啊!忘记了还能这般差别!
嫌弃似的,青年挪开眼,实则心底不知道骂了多少句。
这两人和没别人似的,就这样抱着卿卿我我。
陈时早早注意到沈卿池身边的青年,但到底还是更担心沈卿池,他又抬头问,“忘记我了?”
沈卿池点头,稍息又摇头,一字一句道,“你是我的道侣?”
青年:“……”
陈时好笑地看着沈卿池,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你道侣?”
沈卿池垂眸,指尖划过陈时温热的脖颈,又摸到陈时的脸。他抵着陈时的额头,轻声道,“直觉。”
一眼就挪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