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艳面容骤变,一切神色皆化作欲将此男子据为己有的偏执,常芸冷声高喝,随即转身行向林间石路。
四周玄影听命将几人层层围堵,而后断然押了下。
项辙见景避开宫卫,赶忙奔至公主身前,将这傲影挡得寸步难行。
第80章
少年双手一摊,尤为无奈地求上几句情:“公主这就不厚道了,曾与扶晏哥相识多载,也知扶晏哥心归何处,公主怎能翻脸无情呢?”
“你少不更事,又知晓什么……你根本不知情爱,不知求而不得有多让人伤心!”常芸见此又挥云袖,不愿再见任何一人为其求情。
“项太尉之子项辙,共谋劫狱一事,一并擒拿!”
项辙被惊吓了着,欲脱身逃去,已被玄衣侍卫擒下,便怒气横生道:“公主是破碗破摔,连往日的情分都不顾了?”
“亏我曾经还及时报信,让公主来了马厩,和扶晏哥共骑一马。公主真不懂知恩图报!”
闻言稳步走了近,常芸作势冷哼,高傲地一抬凤眸,恣意妄为地回道:“本宫是当朝公主,行事用不着你这项府的小公子来指点……”
“你们捉拿就捉拿,蒙我双眼作甚……”未听公主道完,项辙忽觉眼前一黑,竟被缎布蒙住了眼。
少年正想抱怨几语,便感口鼻处被捂上了迷药,顿时没了意识。
从天牢奔波出逃半宿,加之又被迷晕了神思,温玉仪于昏沉中醒来,也不明过了几时。
她凝了凝神,逃离时遇公主埋伏的一幕幕浮现至思绪里。
将他们蒙眼迷昏送于此地,公主便是不愿让陛下知晓此事,也不愿令被绑的人知晓前来之路。
她沉静地打量起身处的茅屋,与此前在晟陵城郊处所待的草房有些相似。
院落内杂草丛生,
几近萧条,可奇怪的是,却未见一名守卫。
她透过矮窗仔细瞧观,觉这庭园宽阔无比,而她应是被关在颇为偏僻的柴房。
也罢,于公主而言,她一介庶民,如今还被朝廷通缉,常人避之不及,本就没有可利用之处。
公主在意的,是那被拉下权位的楚大人。
念到那一人,她四处瞧望,如何也不见人影,连同项小公子也未知影踪。
绑于素手的绳索极为结实,她拾起角落的一粒石子,耐着性子磨损着麻绳。
正磨了没一会儿,闻见两名侍卫路过此偏院,温玉仪一止举动,贴上轩窗旁的屋壁,静听谈天之语,欲从中寻得蛛丝马迹。
“公主真够狠心的,竟将楚大人绑于床榻上……”其中一侍卫左顾右盼着,环顾完院落,才谨言慎行地低语。
“身为男子,如此屈辱,楚大人纵使千万般不愿,也得受着……”
另一随侍压低着嗓,也怕被人听见,不敢多加妄议:“但我觉着,是公主用情太深。那楚大人已是谋逆之臣,公主还这般梦寐不忘,可见昔日对大人是有多心悦……”
大人竟当真被公主羞辱在床……
她闻语不禁一滞。
大人傲冷惯了,怎能令女子肆意践踏,如此,原先的尊威皆被公主踏至靴履之下,泯灭不复而存。
原以为公主仅是说说作罢,未想竟真的囚困他于帐中,还将他藏于这山林深处的屋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