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当年的人情,请求林老爷子出面,开仓放粮救助百姓。
忘尘的书房依旧灯火通明,他仔细翻阅着这些贪官的罪证,比对着阴阳账簿上的变动。
渐渐的,他发觉,这些人的贪欲如同无底洞一般,欲壑难填,任官十余载,压榨百姓,暗中提征赋税,贪墨的赈灾银一笔又一笔……
回到房间后,阿昭将从忘尘房中窃取的信件取出查看,比对上面的字迹。
她提笔,用相同的信纸,写下一封信件,命人连夜交给齐丞相。
她用陈郡丞的口吻给左相写信,以自己会在途中假死脱身为由,告诉他自己已经知晓当初救下宁阳公主的两个少年郎身份,邀请他在四日后在城郊一见。
齐丞相一心想要抓到救宁阳公主那两名少年——她和沈墨。
齐丞相无非是想威逼利诱,篡改口供,借机为齐峰脱罪。
她命人快马加鞭将信件传往锦都城,另外又让柳掌柜向天时阁雇佣了一批江湖人士,为她所用。
沐浴完毕后,阿昭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衫,外罩一件披风,坐在椅子上,看着忘尘所赠的草药集。
封面上潦草的写着“草药集”这几个大字,字迹狂放不羁,力道稳健,似乎是一名男子所著的药书。
里面详细地记录了各种奇珍异草,包括所需要种植的环境、草药的形状、毒性,还有功效都详细地记录下来。
奇怪的是……
这本草药集的旁批,是几道秀美灵动的簪花小楷,似乎是一女子所作的批注?
她详细写了这些草药生长的地点,还有不同草药相生相克的原理。
阿昭喜欢读书,书能带她领略不一样的世界。
这是她上辈子未曾见过的,渴盼已久的……
“咚咚咚——”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云大人,我有事找你。”谢遥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纸糊的门扉上,映照着少年修长的身影。
“谢大人深夜前来,有何要事?”阿昭望着门外的少年身影。
夜深露重,外面风雨不歇,门外的少年冻的声音有些颤抖。
“有事。”谢遥话语间神神秘秘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谢遥找她有什么事?
阿昭低头看着自己服药之后变大的骨架,她拢了拢外披的斗篷,打开木门,让谢遥进来。
谢遥换了一袭粉色的衣袍,用一条锦玉腰带系腰,他腰间缠着一坛酒,手中还拿着一坛酒。
他摇了摇酒坛,一脸神秘说道:“云大人,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谢遥探头出去扫了一眼。
夜深人静,国师的房间灯火通明,此外院中并无旁人走动。
少年一脸神秘,鬼鬼祟祟地将木门合上。
谢遥打开酒坛……
清冽的酒香倾泻而出,整个房间内都弥漫着淡淡的酒气。
阿昭闻到这是竹叶青的味道,而且看这酒坛,似乎是她加了往生草的那一坛。
阿昭开口问道:“谢大人这是何意?”
“这酒里掺了什么?”谢遥眨了眨眼,满脸好奇。
少年直率,令人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