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慕周神色凝滞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正常，他走到洗漱台边上，靠着光滑墙面，盯着乐毓侧脸看了数秒。
他勾着笑问了句：“为什么？”
乐毓没看蒋慕周，也没急着开口。
“因为宋蕴绯？”蒋慕周抬手蹭了下眉头上的水珠，漫不经心分析道：“应该不是吧？你不是说你不关心也不在意么？那还能因为什么——”
蒋慕周像是在认真思考，跟着恍然大悟：“我忘了，还有个原因。”
他嘴角笑意渐浓，颇为玩味：“是因为程径澜吗？”
之后，蒋慕周许久没再说话，就目不错珠看着她。
乐毓见蒋慕周已经说完，转身面向他，“跟他们都没关系。”
这个他们，包括宋蕴绯，也包括程径澜。
“噢？是么。”
蒋慕周挑眉，敷衍应了声。
显然，蒋慕周并不相信乐毓的话。
不过，乐毓也不在意蒋慕周信与不信，继续道：“这段婚姻并非你情我愿，而我对你也没有存在的价值，我们离婚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影响，甚至你也能省去不少麻烦。”
“你怎么知道，你对我就没有存在的价值呢？”蒋慕周视线自乐毓身上缓慢绕了一圈，语气轻佻：“性价值也是价值。还是说，我没有让你满意，所以你要离婚？”
乐毓并没有因为这话生气，她也没觉得蒋慕周在羞辱她。
于她而言，性就跟吃饭、睡觉一样，是一件很正常的生理需求。
没戴眼镜，两人又隔着几米距离，蒋慕周的脸有些模糊，但那双狭长的眼睛却格外的亮。
乐毓：“可是，这个价值，并不是不可替代的。你也可以从别人身上获得。”
乐毓眼皮偏薄，眼睛不算大，双眼皮也窄，半湿的长披在裸露削薄的肩上，有一种冷感。
显得格外的无情。
蒋慕周和她对视一瞬，问：“所以，离婚后，你也打算找个替代品给你提供性价值吗？”
乐毓微促了下眉，没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毕竟离婚后，她跟蒋慕周就没关系了，她找不找都跟蒋慕周没关系。
如果离不了……那也没有提的必要。
“那怎么办呢？阿毓，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蒋慕周啧了声，很是为难道，又说：“虽然结婚非你情我愿，但既然已经结了，我就没打算离。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