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仪哪里能忍得,指着洛青卿道:“不知哪里来的小贼,大人都被你蒙骗!”
“这你可说错了,是你家大人让我留下来的。”洛青卿笑嘻嘻的道。
“大人他怎么会这样?”
“因为你们兄弟俩个太废物了嘛。你家大人说了让我留下来保护他。”洛青卿双手抱臂,靠着柱子,露出一口白牙,寒光闪闪。
周仪被刺激到了,拉着周英就要答案:“大人真的如此说的?”
周英太阳穴突突的跳,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厮太可恶了。
别墅占地广,苏舒月一行来次也就带了俩人,便是周氏兄弟俩。旷了许多房屋,洛青卿随便挑了一间,便进去睡觉。
若是寻常人,在别人的地盘肯定不会睡的太死。洛青卿不是寻常人,她趴在床上,暖烘烘的被子往头上一盖,便睡死过去了。
从百言堂处得到消息,快马加鞭的赶到这边,便是在一天之内完成,脑中紧绷的一根弦一断,整个人便放松下来,睡的十分香甜。
翌日清晨,洛青卿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香床软枕睡着果然舒服,腰一点也不痛。她摸到厨房,便看见厨娘早已忙活起来,蒸屉上正冒着热气,蒸饼里羊肉胡萝卜的味道使劲的往她鼻子里钻。
洛青卿站的地方正是门口处,阳光被她一遮,撒下大片的阴影,正在忙活的厨娘前方一暗,回头看去,见来人一身灰扑扑的衣裳,面上朝气蓬勃,身量高挑,头发粗粗扎着一个马尾。
“你便是新来的侍卫吗?哎呀,果然一表人才。”
谁不喜欢听好话呢,洛青卿也咧着嘴笑了道:“这个蒸饼香味离的老远便能闻见,勾着我过来啦。”
“大人稍坐稍坐,马上就好。”厨娘心情不错,蹲下将火膛里的柴火往里添了添。
“我姓洛,别大人大人叫我,这俩个字担不得。”洛青卿自乡野长大,这个活做来也顺手,她继续道:“你忙你的吧,我给你看着。”
“洛侍卫这可使不得,你是有大本事的人,向我们这种人只能在厨房忙活,能做苏大人的侍卫做梦都能笑醒。”厨娘口里回着,手下动作没停,在案板上揉了面团。
洛青卿大大的啊了一声,这个苏大人很有名气咋的,这个厨娘说的话怎么这么崇敬呢。
洛青卿想不通索性便不去想,反正只要护送他回京城,其它的事可不关自己的事了。
洛青卿拿着热乎乎的蒸饼离开厨房,刚啃了一口,便见周英急匆匆的跑来,洛青卿左看右看,自己身侧也没别人,怎么啦,那个苏大人刚来这里就有危险了?他的仇人可真多!
周英喘了口气道:“你怎么还有兴致吃饭!刘府管家死了!刘府家丁都说是你杀的,赶紧跟我走。”
热乎乎冒着热气的羊肉蒸饼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洛青卿瞪大了眼睛,心里直叫毛,她一把拉住周英:“带我去,看看谁冤枉我,我要将他揍的他娘都不认识。”
洛青卿跟着周英走了几步,又倒回来,去厨房又拿了一个蒸饼,三口并俩口的往嘴里塞,她嚼完才道:“就是要死也得做个撑死鬼。”
洛青卿跟着周英来到大堂,刘府家丁跪了一地。
刘文掩袖摁了摁自己的眼角道:“大人,昨晚我府上进了贼子,就连跟了我十几年的老仆都不肯放过,大人你要为草民做主啊。”
上首的苏舒月敛眉很是公事公办,俨然一副不知情的表情,他列行问询,很是震惊:“你们可有看清贼子什么模样,什么特征,现场可有什么证据。”
此时,洛青卿正被周英带着入堂。
刘文一看洛青卿,声音一变,指着洛青卿道:“就是他,大人呐,他就是杀人凶手!”
周英和苏舒月不动声色的斜眼瞅她。
洛青卿并没有慌张而是反问刘文:“你有什么证据,是我杀的人?我问你,你的管家因何而死?”
刘文道:“刀伤。”他又朝着苏舒月拱手道:“昨晚此贼子夜闯我府上,不知道在找什么,出府时,被我家丁撞见,管家刘丁去追,反而被她灭口。”
洛青卿:“敢问仵作,管家刘丁伤在何处,又伤了几处。”
谢仵作在苏舒月示意下回道:“小腿一刀,胸腔俩刀,但都不致命,脖颈一刀血溅三丈,乃致命伤。”
洛青卿道:“伤在脖颈,我若是凶手,身上怎无血迹。”
刘文道:“谁知道你藏在哪里,或许是你销毁了也不一定。”
洛青卿笑道:“我昨日刚到青州,过所衣物皆在芝麻巷客栈,大人可以去查。”
昨晚洛言来时,身上并无血迹,夜色再黑,血色岂会看不出来,就是那血腥气也掩盖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