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
“陪院长跟今天参加答辩的老师吃饭。”
“……那你还给我打电话?”
“怎么办?”孟镜年低笑说道,“毕竟有点想你。”
沉默了一瞬。
“孟镜年……”
“嗯?”
“你把我咬伤了。”
“……哪里?”
“你说哪里……”两个字轻轻的,快听不清,“……蹭到衣服有点疼。”
“……抱歉。”
紧跟着他便听见电话那端传来一声狡黠的笑声。
“你是知道我在饭局上,故意说这些,是吗?”孟镜年对她的把戏了如指掌。
她只是笑,并不否认。
“我得进去了,一一。”
“好啊。但是可以轻一点吗?”
“……”
她又笑起来。
电话挂断之后,孟镜年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给林檎点了份外卖,回到包间。
午饭吃了很久,结束之后,下午上班时间也到了。
孟镜年回到院楼的办公室,有些文献整理的工作要做,他对着电脑屏幕迟迟进不了状态。
一下午十分低效。
五点半,谢衡提前来了他办公室,等他一块儿下班。
四人共用一间办公室,孟镜年旁边办公桌的研究员今天不在,谢衡把椅子抽出来坐下,翘着二郎腿玩手机,瞥了孟镜年一眼,问道:“你嘴怎么了?”
“上火。”
过了一会儿,孟镜年说道:“晚上吃饭你多掏一个人的钱。”
谢衡把目光从手机屏幕上抬起看他。
孟镜年平声补充:“我要带家属。”
六点钟,孟镜年同谢衡离开院楼,去往停车场。
孟镜年先把车开到了小区门口。
远远地便看见树下已经有个人靠在那儿等着,手里捏着一盒酸奶,嘴里咬着吸管,神情放空,百无聊赖。
她穿黑色紧身长袖上衣和牛仔裤,上衣很短,肚脐以上,露出的一截纤细而白皙的腰。
孟镜年抬手轻压方向盘正中,一声鸣笛。
林檎抬头望过来。
车开到她跟前停下,她拉开副驾车门上车,向着后座的人打声招呼,“你好。”
谢衡笑:“你好。”
林檎扣上安全带,看了一眼孟镜年,飞快地转过目光朝向前方,牙齿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吸管,咬得扁扁的。
孟镜年也不说话。
谢衡自然觉得气氛诡异:“你俩吵架啦?”
“没有。管好你自己的事。”孟镜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