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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还不太好,沙漠淹没了无人区公路,江鸣盛绕沙地的时候遇上沙尘暴,吃了一嘴的土,差点没交代在路上。
江鸣盛回过神,也没多透露,对张曦女士说:“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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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同样恼火的人还有段茂,刚拆了石膏,他就马不停蹄地去学校找乌月,想让她把自己从联系人黑名单和微信黑名单里放出来。
两个月没见,段茂对她想得不行。
谁料一打听,才知道这人已经一个星期没来上课,开学就没见着人影,这可把段茂吓坏了,乌月在北城没什么朋友,除了鹿寻菱,他知道的也就兰月一个,没办法只好打电话问她求她帮忙。
兰月现在最瞧不上这种脚踩两条船,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这种渣男,接了电话就是对着段茂一顿输出:“你大爷的,乌月要是因为这事儿不上了,我跟你没完!”
“是是是,我的错,我真改了!我跟姚晶晶也已经断了,天地良心!”段茂举起三根手指,对着手机连连发誓,“真的,比珍珠还真!”
“也就是乌月心软,我要是她被人背叛,不把你踢废才怪!”
段茂额角一抽,心里忍着也不敢反驳,连忙应声,跟孙子似得。
兰月给乌月去了通电话,说来也诡异,问起学校的事,乌月似乎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声音软绵绵的,听着也没什么力气的样子,“上课?今天几号?开学了啊……”
接着,电话那头传来拖拽行李箱窸窸窣窣的声音,乌月大概是在急着收拾行李,对她说,“忘记了,后天到北城。”跟她道了谢,两人简单说了几句,兰月甚至都忘了让她猜猜自己新交了男朋友是谁,各自就一脸懵的挂了电话。
乌月拉开行李箱,手刚摸到柜门,胃里一阵恶心,她快速扭头,抱着身后的垃圾桶吐了出来。
这两天没怎么好好吃饭,嘴里全是苦水。
随着舍曲林和富马酸喹硫药量的加剂,副作用是越来越严重。
缓了口气,乌月浑身发冷,随手从行李箱里捞了件衣服披上,手伸进口袋找纸巾的时候,碰到了一节干硬长条。
指尖顿了顿,乌月把那根荆条慢慢拿了出来。
鼻翼微动,她闻到了淡淡的花香。
竟是一支已经衰败枯萎的玫瑰花。
乌月明显能感觉到自己变得心浮气躁和没耐心。
从办公室出来,她的情绪就跌入谷底,十分低落。
辅导员刚刚隐晦地提出学校设施条件不允许为由,可以给她办理转学手续。
“北城有一群师范大学接受视障同学,他们学校无障碍设施建设完善,是个很好的选择。”
“这周你无故旷课,如果不是老师点名大家都不知道你的去向。学校已经跟你的父亲通过电话,他很担心你,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下午给你放半天假,你跟你父亲好好沟通一下吧。”
辅导员送她出校门,乌月以坐网约车为由跟她微笑着分手,上车后,乌月松开攥得手背冒青筋的拳头,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是冷若风霜。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小姑娘,今天阴天,你怎么带个大墨镜啊?”
乌月没吭声,只说,“你把我放在附近的刺青店吧,谢谢你。”
司机师傅闻言她要去纹身店,再次看了眼乌月白白净净一张脸,欲言又止,终究是没说什么。
乌月感觉到楚目又开始争夺着想要占据她的身体了,自己对打耳洞一点都不感兴趣,勉强答应,楚目却选了一个打法最粗暴的耳环枪来打耳洞。
“我看着你那光秃秃的耳垂已经不爽很久了,你平时就是太乖,性格太软,才会被他们欺负,以后就要反着来,就不退学,就不看他们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