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怎么能让陌生人发现它会咬人呢?
真是可爱。
“江鸣盛,你俩站着老半天一动不动干嘛呢?”楼下,兰月隔着透明玻璃围栏,目光穿过江鸣盛,说话时望着他身侧的乌月。
江鸣盛面不改色地朝楼下说:“电梯按钮坏了,没反应。”
“叮!”电梯门缓缓打开。
乌月:“……”
“走吧,下楼。”江鸣盛对她说。
乌月已然认出了这个声音,是半个月前她在须尽欢拉错人的那位。
两人走进电梯,电梯门缓缓合上,乌月微微侧脸,向他真诚地道谢,“上次谢谢你。”
江鸣盛单手揣着兜,盯着电梯门镜面的神色明显一恍,“你认得我?”
乌月捏了捏那根受伤的手指,毛茸茸的脑袋上下点了点,“失明后,听力对声色比较敏感,我听一遍就能记住。”
听到她说失明,江鸣盛顿了顿,正要开口,‘叮’了一声,电梯门在一楼打开。
这是兰月第二次见乌月,上次走得早,忘了跟她要联系方式。
乌月从电梯出来停下脚步,她小小叫了声段茂的名字,等了几秒没听到回应,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站在原地。
兰月见江鸣盛微微弯腰,低头在她耳边说:“走这边。”
他的手掌向上,抓着人小姑娘的上臂,提小鸡似得把人领到沙发上。
乌月顺着他力量的指引在沙发坐下,焦虑的心情瞬间少了一大半,“谢谢……”
“不谢。”江鸣盛喝了口刚才打开的那听可乐,身后有朋友叫他。
“江鸣盛,来打球。”潘磊挑了只球杆,扔给他。
江鸣盛接住,神色淡淡,站在桌边看潘磊往球网里掏球。
旁边一个朋友给江鸣盛和潘磊递了支烟,问道:“四哥,听说你从卓程辞职了?”
江鸣盛脱掉夹克,转身扔在椅子上,他里面穿了件白色衬衣,黑色西裤衬得整个人修长挺拔,领扣没系,袖口挽起,腕表在灯光下泛出润泽的光,整个人矜贵慵懒。
他按动打火机,点燃了烟,修长的手抓起白球放在正中央,剑眉在抽烟时习惯性微微蹙着,“不是辞职。”
“啊?”那人一脸疑惑。
潘磊一边码球一边跟他说,“你就应该留个心眼的,这年头做生意什么人最坑人?朋友和老乡!我当时还以为你真遇上贵人了,又是给总经理位置又是给股份,利用完资源,偷完技术就把你打发了,真他妈操蛋,这么大个公司,怎么就干这么不要脸的勾当?”
那人更疑惑了,“那也得看财报吧,这不是胡来吗?”
江鸣盛拿起巧克粉给杆头涂抹,“有什么想不通的,财务是我的人,我说不赚钱,你能把我怎么样?”
潘磊点头,“是这个理,董事会那么多大股东,就是一句话的事。”
客厅。
兰月斜斜的坐着,手臂撑在沙发靠背上,眼珠子上下扫一圈,视线从江鸣盛身上收回,又打量起乌月,“你跟江鸣盛……衣服还挺配。”
一个棒球皮夹克,一个机车皮夹克。
“啊?”乌月冷不丁被她的声音吓一跳,才知道身边坐着个人。
兰月看她老老实实坐在沙发里,就想逗逗她,挪了挪屁股坐过去,“乌月,你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