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你!”
乌月小姐风风火火来,怒气冲冲推开刘西建离开。
看着乌月的背影,傅长逸把领带甩开,丢在茶几上,凌厉的目光看向刘西建,冷冷吩咐:“让司机跟上她,送她安全到家。”
刘西建连忙出去追人,等电梯的空档,他听到背景里,刚才还温柔低语的傅长逸,怒吼咆哮着:“告诉管家,把乌月卧室里那些耳饰和纹身贴都给我一把火烧了,再让我看到家里有让她能学坏的东西存在,你们都别给我干了!”
大名鼎鼎的乌氏集团傅总,天之骄子,为了这个妹妹屈尊降贵,会也不开了,结果还被人臭骂甩脸子。
第一天正式上班的刘西建从那以后明白了一个道理:傅总这个妹妹,也就是乌月小姐的事情,永远是emergency,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紧急情况。
时间拉回到现在,接到傅长逸家庭医生电话的时候,他没有想到情况有多严重,等他赶到傅长逸的私人别墅,看到傅长逸背上横七竖八的鞭痕,差点怀疑年份。
跟家庭医生合伙把烧的滚烫的傅长逸抬上柔软的大床后,他才知道事情缘由。
什么年代了,家法还是抽马鞭,下手还这么狠。
但乌杞鸿到底不是心硬的人,这医生还是他遣来的,强硬要求用最好的药去医治,不要留疤。
刘西建扔掉从傅长逸身上脱下来的衬衣,起身去浴室取毛巾,医生说要拿着毛巾沾了酒精给傅长逸擦身体,他边走边小声嘟囔着:“打的时候也不知道下手轻些!”
傅长逸猛地睁开双眼,干涸的嗓子冒火,闻到酒精的味道,他光裸着上身,从床上下来,目光扫见一旁的电子日历。
今天是林郜坤的生日。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他今年也已经二十一。
胸腔里,不知是哪个位置,闷痛的很。
傅长逸憋着一口气,径直走向酒柜,从里面取出一瓶威士忌打开来喝。
与其是喝,不如说是猛灌。
“傅总!您正在发烧,不能饮酒!”刘西建忙上前去按他往嘴里送酒的动作。
“滚开!”傅长逸大掌一扫,手撞上酒柜,玻璃震裂,落下来洒了一地,他的手也被划伤。
暗红色的血像断了线的珠子,淌在地上。
“傅总!”刘西建忙按出他受伤的伤口,喊来佣人找药箱止血。
“没事,我没事。”傅长逸盯着地上的血迹,胃里一阵翻涌,他扶着胸腔,神色压抑:“这点血算什么,你是没见过,暗红色的血把马路染红,空气里都是它的味道。”
“林郜坤,乌月因为这件事,一直恨着我,她恨死我了。”
刘西建没有接话,跟佣人对着他的伤口紧急包扎。
傅长逸挣脱着,一把甩开,他本就在发烧,精神恍惚,加上肢体不协调,大手往酒柜旁边的圆桌上一撑,不小心扫落了一个纸袋,纸袋掉落,一个圆柱形被撞了出来,滚落在不远处。
傅长逸身体晃了晃,勉强站稳,他盯着地上金色圆管眯眼问道:“那是什么?”
刘西建起初也纳闷,弯腰捡起来拿在手上端详,记忆恢复,“傅总,这是您之前让我买给兰月小姐的口红,您说这个颜色很适合她,只是还没来得及送出去,你们就……”
记得当时,傅总在会客室会见某家公司的总裁张小姐,协商两家合作的事宜。
对方张总裁谈吐不俗,美貌非凡。尤其是口脂嫣红,衬得整个人火热大方。
口头合作意向达成一致,后续签订仪式要等合同拟好。事毕,张总邀请傅长逸一起去酒楼用餐。
傅长逸以行程冲突为由拒绝了她,张小姐脸上的失落难以言喻,走之前又突然被傅长逸叫住,“张小姐口红很好看,请问是什么品牌哪个色号?”
张小姐听到这话,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疯狂涌起的激动,以为事情有转机,刚要开口再次约饭,没成想又等来了句:“我想给我女朋友买一支,应该很适合她。”
后来,张小姐再也没出现在傅长逸面前,就连签订合同,都是委派手下经理来签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