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逸见她握着自己的手机,眉骨微拧,直起腰,睨着她。
沉默是直接的回应。
兰月的神色开始破碎,她震惊自己有一天竟会被当替身的同时,心中又感到无与伦比的苍凉。
她骄傲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在他面前表现出低微可怜的形象。
兰月低头,把手机丢给他,抓起被子盖住自己,背对着他,声音控制得还算冷静,“你走吧。”
回应她的,是一个清晰的关上声。
他竟然一句都不解释。
看吧,这就是床伴动心的代价。从各取所需到低贱,敏感,玻璃心。
感情弱势方是没有筹码可以谈条件的。
兰月的眼眶有些潮湿,竟被自己蠢得气笑了,
她不该是这样,公司还有几十号人等着她养,她现在居然为了个床伴在这里哭。
不就是器大活好好用点吗,她又不是没用过更好的。
这辈子当替身还真是第一次,就当是——被狗咬了。
去你大爷的!
——
江鸣盛回来已经有一阵了,此刻他正躺在沙发上,享受着乌月给自己的‘贴心服务’——擦药环节。
“多少年的兄弟了,一拳抡过来,差点没把我下巴砸歪,但我也不占理啊,他说揍出气了,这事儿就算完,我为了你,硬生生挨了几拳。”
江鸣盛绘声绘色的胡说八道颠倒黑白描述着,乌月一手扶着他的脸,一手捏着棉签,在他嘴角涂着她看不见、并不存在的‘伤口’,表情心疼。
“你干嘛不躲呢?”乌月语气担忧,却隐约觉得有点觉得他弱的口气。
江鸣盛赶紧挽回面子,握住她的手,揉了揉,“他腿伤着,我反击不是显得欺负人嘛。”
“好吧。”乌月转了转手腕,说,“你先松开,我给你上药啊。”
“没事,两天就好了。”江鸣盛拿走她手里的棉签,扔掉,结实的手臂一收,将她抱上沙发,她整个人半扒着,匍在他的身上。
江鸣盛低头,温凉的薄唇刮过她的脸颊,下颌,到耳根。
乌月注意力一转,下一秒手腕一凉,戴了很久的手镯被江鸣盛摘了下来。
“呀,你这镯子怎么裂了?也变形了,是磕的吗?”
客厅里,电视开着。
沙发上两个人姿势很暧昧。
江鸣盛以镯子裂了再戴会加重裂痕为由,收走了她的手镯。
“重新给你买一个更好的。”
乌月手抵着他硬邦邦的腹肌,恍惚间感觉自己丧失了听力,脑袋懵懵的,耳朵也烧。
“松……松手。”
乌月从他身上翻下去,小腿磕到茶几边,江鸣盛赶紧坐起来给她揉,“早上没吃饭吧,中午我们吃点什么?”
乌月被他从身后抱着,有些不舒服,但这种感觉却并不让人感到讨厌,她想了想,说,“我点外卖的软件好像出了点问题,你帮我看一下,总是点错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