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江鸣盛给她拉开椅子,见她的表情有些呆呆的,扬眉,“哦是什么意思?”
乌月回过神。
楚目累了,钻进了她的肚子里,
她又变回了胆小敏感的乌月。
她按住太阳穴,突然觉得头痛。
这就是楚目的好处了,有时候会自动屏蔽掉一些会伤害到她的记忆,就像是电脑选择性删除和存档。
这真是混乱的一天,手腕处传来震痛,楚目又伤害自己了。
她记得自己跟江鸣盛一起开车去吃饭,在某个楼层接吻,在某个包间吃饭,却独独想不起来楚目是因为什么变得不开心。
有一瞬,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好可怕。
万一楚目哪天把自己杀了,她都不知道。
江鸣盛见乌月大力地按揉太阳穴,大掌压上去,“头疼?”
乌月扑进他的怀里,用力抱住他的腰。
江鸣盛一阵心软,搂住她,大掌不断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询问:“怎么了?”
“在家里安装一个摄像头吧。”乌月说。
江鸣盛想起那个带有生命体征检测的手镯,“可以是可以,但我打算明天给你搬家,可以装在新家。”
乌月点头,“再买一个相机吧,我想拍照。”
“嗯?”
“我看不到你的脸,既然眼睛无福消受,那就记在胶卷里吧。”
“如果……”她喉间微哽,“说不定哪天我就复明了。”一切好起来的话,她会考虑医生的建议,去尽全力去医治,哪怕是微乎其微的几率。
江鸣盛愣住了,他盯着她,瞳孔逐渐变大。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
“眼睛,还有的治,是不是?”江鸣盛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微微用了点力。
“医生让我尽早治疗,可我的病……”
江鸣盛一把将她抱进怀里。
他的手臂很结实,她的手扶在上面时能明显感觉到青筋暴起,他的胸膛很宽,像一座大山一样的安稳。
那双箍着她腰的手,不断收紧,简直要把她融进骨肉里去了。
“乌月,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不要怕,至少试一试,我会陪着你。”
乌月嘴巴一瞥,鼻腔泛酸,眼眶红了,她闭着眼,脸埋进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说话,总是这么好听。”
她问:“你是不是也觉得瞎子很麻烦?”
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她惊呼,江鸣盛回神,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