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从屋里出来,打开院子里的照明灯,看到乌月蜷缩着身体坐在花坛围栏的大理石台面上,她的脚下,是两个被砸碎的雪球。
雪越下越大了,雪花漫天。
一晚过去,檐上三寸雪。
借此瑞雪,掩藏悸动。
——
傅长逸拨了通电话,那头接通,他开口就问人在哪儿。
“江城出差,怎么?想我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温柔中又带着点妩媚,像是无声的邀请。
傅长逸说了句等着,就挂了电话。
从西江出来,他开车上高速一路狂飙三个小时,到达江城市。
过了江,他住进经常下榻酒店的总统套房。
洗澡时,房门响了。
傅长逸冷漠地擦干身体,穿了浴袍去开门。
……
顶得用力,茶几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却也掩盖住尖叫。
像是发泄,又像是呜咽。
汗水掉在身上的时候,女人推开了他的肩膀。
‘咔’
女人纤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男士香烟,斜坐在桌上,靠在窗边仰头吞云吐雾,衬出她姣好的面容和修长的脖颈。
“真把自己当禽兽了?每次都要把我往死了弄。”她这话似是调侃,似是抱怨。
傅长逸一脚踢开脱落在地上碍事的浴袍,从凌乱像是被洗劫过的桌面上取了一支雪茄,倚着桌子,半响才说,“你不就喜欢我这样?”
女人笑了笑,“也是,我就爱你身上这股子野人味。”
“欠操。”他骂了句。
女人倾身,勾住他的脖子,对着他吐了口烟气,问,“你今天心情不好?”
傅长逸抬手,磨挲着她的下巴,视线落在女人漆黑透亮的眼睛上,“怎么说?”
女人顺势躺在他怀里,手指也同样勾回去,“你也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来找我。”
傅长逸却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像一个人。”是陈述句。
女人却听成了反问,顿时直起身子,来了兴趣,“谁啊?你妈?”
回应她的,是黑夜里一个又一个的猛扎。
乌月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病情加重了。
跟姥姥在一起的时候她的情绪还算和谐平静,一旦姥姥离开自己的视线,独处的时候她的手脚便开始发抖,天仿佛掉了下来一般压在头顶,窒息感始终围绕着她,呼吸也变得困难。
更不敢闭着眼睡觉,因为在梦里所有画面都是有脸,有颜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