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这人看着清瘦,力度不小,祁厌只好缠住对方的四肢,捂住嘴巴,缠滚在地上,仗着四肢修长,人也高大,把人圈死,就是不让他吭声。
nbsp;nbsp;nbsp;nbsp;直到外面的声音渐渐远去,暗自松口气时,祁厌的手不小心碰到“beta”的脖颈,冰冷的金属颈环硌到指节。
nbsp;nbsp;nbsp;nbsp;他一愣,等等,这手感好像……是信息素抑制颈环?!
nbsp;nbsp;nbsp;nbsp;也就是这一愣神,对方从祁厌怀里挣脱出去,朝着他的肚子狠狠肘击,一阵闷痛,那人压抑着怒火的冰冷声音说:“你这是找死……”
nbsp;nbsp;nbsp;nbsp;“咔嚓!”
nbsp;nbsp;nbsp;nbsp;灯光倏然亮了起来,他们已经习惯黑暗的眼睛,被刺眼的光逼得闭上。那人站起身,连续踩了祁厌好几脚,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故意报复回来。
nbsp;nbsp;nbsp;nbsp;“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nbsp;nbsp;nbsp;nbsp;一个意外闯入的alpha,控制ega的行动能力,捂住他的嘴,不让说话,是非常吓人的。祁厌因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太了解这种事情会让一个ega有多么恐惧。他一边道歉,一边睁开适应光亮的眼睛。
nbsp;nbsp;nbsp;nbsp;然后便看见了那人。
nbsp;nbsp;nbsp;nbsp;的确是个ega,并没有想象中的害怕。
nbsp;nbsp;nbsp;nbsp;那是相当病态冰冷的精致面容,狭长的眼眸有些像蛇瞳,泛着冷光,细细打量人的时候,好似毒蛇盯住猎物,随时一口吞吃,让人不寒而栗。
nbsp;nbsp;nbsp;nbsp;他的左眼下带着三颗泪痣,带着独特而傲慢的韵味,这是很漂亮的长相,可危险的视线却让人不敢直视,一观气势就知道这人不好惹,不过为什么好像有点眼熟……
nbsp;nbsp;nbsp;nbsp;“不是有意?”
nbsp;nbsp;nbsp;nbsp;ega的气势强得可怕,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连空气都变得沉凝,他的目光充满审视地扫着祁厌,带着明晃晃的厌恶,发出一道意味不明的讥讽笑声。
nbsp;nbsp;nbsp;nbsp;“呵。”
nbsp;nbsp;nbsp;nbsp;也就是这熟悉的冰冷笑声,让祁厌反应过来,惊讶道:“难道说是你?!”
nbsp;nbsp;nbsp;nbsp;第34章第34章你欠我一个吻
nbsp;nbsp;nbsp;nbsp;刚上大学的大学生没经验,既没抢到飞机票,也没抢到火车卧铺,又嫌软卧太贵,于是只能坐十个小时的火车来到C市,抵达时间是早上七点半。
nbsp;nbsp;nbsp;nbsp;祁厌今天六点便醒来,索性给表弟发信息,准备去接他们吃早餐,再回来休息。
nbsp;nbsp;nbsp;nbsp;【吃吃吃!哥哥哥我快饿死了,在车里摇晃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这一夜我们都是看着地图和时间熬过去,太痛苦了!恨不得马上飞过去,我现在闻到泡面味道就想吐,偏偏又好饿,好想赶紧下火车吹风,去吃蟹黄包生煎包小笼包馄饨油条豆浆锅贴……】
nbsp;nbsp;nbsp;nbsp;坐在火车上摇摇晃晃一晚上的人,已经后悔选择硬座,一见祁厌的信息,晕乎乎的大脑就清醒过来,提前在手机上点餐。
nbsp;nbsp;nbsp;nbsp;祁厌:【……】
nbsp;nbsp;nbsp;nbsp;他估摸着赶过去的时间只要半小时,倒也不着急,任由手机响个不停,起床洗漱。
nbsp;nbsp;nbsp;nbsp;恰好隔壁沈溪流来敲门问他想吃什么早餐的时候,知道他准备去接人,便道:“那正好我们一起吧,我已经预定好位置,既然如此,大家一起过去吃?”
nbsp;nbsp;nbsp;nbsp;祁厌本想拒绝,但看他一眼,笑道:“好啊,那就麻烦你了,正好我没车,不过表弟他想吃蟹黄包生煎包小笼包……还是我来选位置吧。”
nbsp;nbsp;nbsp;nbsp;“这想吃的还挺多……”沈溪流听着祁厌念了很长一串,确实不太适合去他预定的地方。
nbsp;nbsp;nbsp;nbsp;祁厌摇头说:“不是挺多,是非常多,他很能吃的。而且他这人不挑食,只要是能吃的,他都喜欢吃,一顿饭是全家人的量。如果不是运动量远远超出正常人,估计现在就是‘一米九的高大壮黑胖子饭桶’了,以上这话出自于亲妹的评价,他本人也十分赞同。”
nbsp;nbsp;nbsp;nbsp;也只有自家人才会这么损自家人。
nbsp;nbsp;nbsp;nbsp;“听起来有点夸张。”沈溪流听得很认真,他记得那孩子和祁厌有几分神似,个性却截然不同。
nbsp;nbsp;nbsp;nbsp;祁厌注意到他的神情,说:“并不夸张,等你待会儿看见了就知道。”
nbsp;nbsp;nbsp;nbsp;在去的路上,祁厌顺便借表弟的事情给沈溪流讲了自己的家庭成员。除了妈妈,还有外公外婆,舅舅舅妈,表弟表妹,总共一家八口人。
nbsp;nbsp;nbsp;nbsp;“沈先生,你不问我为什么还会有外公外婆和舅舅舅妈、表弟表妹吗?”
nbsp;nbsp;nbsp;nbsp;祁厌开着车,他的母亲夏云惬是夏家唯一的女儿,在父母死去之后,又因为与易鸿立离婚,被逼净身出户。按理说,除了一个祁厌,她什么都没有了。
nbsp;nbsp;nbsp;nbsp;沈溪流坐在副驾驶,推了推眼镜,侧着脸微笑道:“你不就正在告诉我吗?”
nbsp;nbsp;nbsp;nbsp;他又戴回了那副黑框眼镜,恰好遮挡住左眼下三颗黑痣,笑容缓冲掉那张脸与生俱来的孤高傲慢。
nbsp;nbsp;nbsp;nbsp;“确实。”祁厌笑笑,进入PHY科学研究所时需要递交信息资料,沈溪流肯定看过,毕竟他对自己是如此了解。
nbsp;nbsp;nbsp;nbsp;“这并不是什么不能谈论的问题,其实我妈并不是夏外公和外婆的亲生女儿。”
nbsp;nbsp;nbsp;nbsp;夏家夫妇其实并没有孩子,当年去老家福利院做慈善的时候,恰好遇到被警察局送来的三岁小女孩。听说父亲出车祸死亡了,家里也没什么人,所以才送到福利院抚养,然后便被好心的夏家夫妇遇到了。
nbsp;nbsp;nbsp;nbsp;祁厌的桃花眼微微眯着,用平静的语气给他讲述一些算不上秘密的事情:“当年死去的那个男人是个人贩子,他是在‘送货’的路上车祸死亡,我妈因此逃过一劫,却也失去了自己的身份。”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该说侥幸还是倒霉,三岁就被人贩子拐卖,对方很快因为车祸死亡,她因此从人贩子手中逃过一劫,但也因车祸受惊,什么都记不住,被警方弄错身份,导致家人彻底失去寻找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