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那种照片?”江与青一愣,立马反应过来,一脸不赞同地反驳,“什么叫那种照片?那可是艺术!艺术啊你懂不懂?别戴有色眼镜,也不要用这种语气来贬低我的审美,那可是无与伦比的美!你听我给你讲讲,你先别走,”
nbsp;nbsp;nbsp;nbsp;“嘁。”沈溪流转身就走,走得相当快。
nbsp;nbsp;nbsp;nbsp;路过秘书室,冷淡的视线在祁厌戴着手套的手停留一瞬,与他对视一眼。不等他出来,略微点头,算是打招呼,就继续离开。
nbsp;nbsp;nbsp;nbsp;“等等,沈溪流你走这么快干什么,这方面我得给你这种没有艺术细胞的人科普科普,你知不知道我辛苦创造的构图、意境……”身后的江与青被贬低了艺术,有些不服气地追了出来,继续说他的创作理念。
nbsp;nbsp;nbsp;nbsp;“江与青,你走这么快做什么!”没等他追上去,祁厌眉头一跳,先从秘书室走出,拦住江与青的执着。
nbsp;nbsp;nbsp;nbsp;“因为他无视我的艺术品,不懂得欣赏,我当然得给他科普一下我的创作理念!”江与青叉腰说道,“祁厌你知道这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是多大的耻辱吗?”
nbsp;nbsp;nbsp;nbsp;“我不知道。”祁厌面无表情地说,他只知道一个才怀孕两个多月的孕夫不能满地乱跑。
nbsp;nbsp;nbsp;nbsp;“什么嘛,你也想羞辱我吗?!”江与青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一聊到艺术,他就带上了莫名其妙的犟种气质。
nbsp;nbsp;nbsp;nbsp;祁厌觉得他有点神经病,沈溪流也有点神经病,要不然怎么会和江与青从项目谈到艺术?不过听江与青唠唠叨叨地抱怨几句后,才意识到居然还是他之前拍的照片惹的祸,沈溪流这又是什么意思?
nbsp;nbsp;nbsp;nbsp;祁厌微微皱眉,有点搞不懂沈溪流的想法。
nbsp;nbsp;nbsp;nbsp;下班后,他准时下班,先把江与青送回家,才回到自己的房子。
nbsp;nbsp;nbsp;nbsp;屋里的布局没有变化,一面墙都放置着酒柜和小吧台,以前没事的时候,总是喜欢练习调酒技术,他现在偶尔也会忍不住尝试。毕竟这么多年的练习已经足够变成本能习惯,不可能说忘记就忘记。
nbsp;nbsp;nbsp;nbsp;只是手受伤后,却再也调不出以前的感觉,麻木的手指活动起来会有僵硬感,祁厌私底下偷偷练习时,不知道摔坏了多少个酒杯……
nbsp;nbsp;nbsp;nbsp;过段时间,还得继续和江与青去国外检查。他扯下黑色手套,观察几眼上面的疤痕,稍微试着调酒,但已经没有了以前的流畅,颤抖的手指连酒的分量都把握不住,调得乱七八糟,不够好看,但足够难喝。
nbsp;nbsp;nbsp;nbsp;而且动作幅度一大,手掌就会传来撕裂感和紧绷感,微微一僵,酒杯便从指尖滑落,发出清脆响亮又刺耳的破碎声。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祁厌闭了闭眼,有些心理阴影了,索性将手套带回去,不再练习。
nbsp;nbsp;nbsp;nbsp;这个习惯得改掉了。反正以后也不会再干,没必要继续练习。
nbsp;nbsp;nbsp;nbsp;祁厌对自己说道,而且现在不在酒吧工作以后,他的生活习惯倒是变得比以前健康,早睡早起地上班。如果不是以前的朋友来约他趁着周末玩玩,估计他都不打算再去酒吧。
nbsp;nbsp;nbsp;nbsp;“你是辞职,但不是和我们彻底划清关系,再不来玩玩,是真没把大家当朋友!”徐哥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传来,非常大声。
nbsp;nbsp;nbsp;nbsp;他知道祁厌对那晚发生的事情很愧疚,但没有人想要发生那种事情,更没有人会去怪祁厌,毕竟他在那件事情中,受伤最严重……
nbsp;nbsp;nbsp;nbsp;坐在副驾驶玩手机的江与青听到了大嗓门说话,也说道:“哇!你一个酒吧常客,是怎么戒掉去酒吧了啊?我也想去玩玩,天天早睡早起,就为了上班,这样的日子好痛苦,真想去酒吧蹦迪!”
nbsp;nbsp;nbsp;nbsp;他也是闲不下来的人,只是工作太大,让他没精力去玩,还得考虑身体状况。
nbsp;nbsp;nbsp;nbsp;见他蠢蠢欲动,祁厌答应电话另一端的人后,就挂掉电话,说:“我劝你最好别想。”
nbsp;nbsp;nbsp;nbsp;“我可不想你们的孩子一生下来,就学会蹦迪了。”
nbsp;nbsp;nbsp;nbsp;“哈哈哈真夸张,不讲科学的话,宝宝要是能生下来就这么happy,以后一定是个活泼的性格。这样一看,肯定和某人忧郁颓丧的模样,一点都不像,那就再好不过了!”
nbsp;nbsp;nbsp;nbsp;把人送回家,祁厌进去坐了一会儿,就见江与青笑呵呵地问:“哎,祁厌,你以后要是结婚,是希望孩子长得像你,还是像你未来的对象?”
nbsp;nbsp;nbsp;nbsp;祁厌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还愣了一下,才慢半拍地说:“……没想过这个问题。”
nbsp;nbsp;nbsp;nbsp;“诶?为什么?”江与青有些诧异。
nbsp;nbsp;nbsp;nbsp;祁厌耸了耸肩膀:“不为什么,没有恋爱结婚的打算,我是单身主义,早就将这些事情剔除在人生选择之中,就这么简单。”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江与青难得陷入沉默,不过很快就一脸灿烂地笑了起来:“哈哈,那也挺好的,一个人很自由呢。时间永远是属于自己,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为他人考虑,也不用纠结怎么处理复杂的感情,还有产生的矛盾,一定会过的很轻松愉快……”
nbsp;nbsp;nbsp;nbsp;“是啊,会少很多麻烦。”祁厌笑笑,刚才已经和徐哥他们约好时间,到点了就先离开,让江与青有事就打他电话。
nbsp;nbsp;nbsp;nbsp;“咦,我可不是这种不分工作时间和下班时间的上司,明天上班再见吧。”江与青嫌弃地说道,等门一关上,眉头就皱下,在客厅缓慢地走来走去。
nbsp;nbsp;nbsp;nbsp;不太对劲,明明祁厌是最渴望、珍视家人的性格。
nbsp;nbsp;nbsp;nbsp;他们以前也稍微聊过几句,当时的祁厌还不是单身主义,现在怎么会突然把恋爱结婚都给剔除了?
nbsp;nbsp;nbsp;nbsp;如果继续维持这样平静的生活,对于祁厌来说,大概是相当轻松,但可惜,他发现自己和普通生活相冲突。
nbsp;nbsp;nbsp;nbsp;下班回家时,在楼下看到那辆熟悉的迈巴赫时,祁厌就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
nbsp;nbsp;nbsp;nbsp;再看到沈溪流从车里走出来,这份预感就更加真实了。
nbsp;nbsp;nbsp;nbsp;“可以聊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