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但昨晚饮酒过量了。沈溪流心想，不过偶尔一次，应该影响不大，反倒是效果不错。
nbsp;nbsp;nbsp;nbsp;“你的手机在震动。”沈清泽听到细微的震动声。
nbsp;nbsp;nbsp;nbsp;沈溪流看了一眼屏幕，把手机调静音，拉黑对面：“继续。”
nbsp;nbsp;nbsp;nbsp;没必要回复。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都一天了，还是完全打不通，该不会真的生气了吧？”酒吧里，祁厌趴在玻璃桌上叹气，姿态懒懒散散地盯着手机，有一种果不其然的感觉。
nbsp;nbsp;nbsp;nbsp;他就知道沈溪流会生气，所以昨晚才让他别这样干，可惜没能阻止。
nbsp;nbsp;nbsp;nbsp;“情人节都能把喜欢的人惹怒，祁厌你昨晚做了什么事情啊？”难得看到祁厌垂头丧气地趴在桌上，酒吧的同事都在嘲笑他，明明长了一张很擅长撩人的脸，结果居然追失败了？
nbsp;nbsp;nbsp;nbsp;徐浪浪凑过来，拍他后背，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说说嘛，我还可以给你做下参谋，对方是什么类型的人？性格怎么样？喜欢什么……”
nbsp;nbsp;nbsp;nbsp;“不需要。”祁厌慢慢挺起身，推开凑过来的人，“你们少打听别人的私事。”
nbsp;nbsp;nbsp;nbsp;他怎么可能把自己和沈溪流的事情告诉别人，这并不是供人听的谈资。
nbsp;nbsp;nbsp;nbsp;“别这样嘛，我们真的很好奇你会喜欢谁！”
nbsp;nbsp;nbsp;nbsp;“就是，以前那么多ega追求告白，都没见你点头，现在知道你有喜欢的人，当然想要知道一下。”
nbsp;nbsp;nbsp;nbsp;“好歹都是朋友，告诉我们一声怎么了？”
nbsp;nbsp;nbsp;nbsp;瞎起哄的人太多，要不是提前和张衡一约好在酒吧见面，祁厌真想扭头离开。好在见他实在是不想说，大家调侃几句，就被叶澄澄和徐哥带来的下午饭打断，都凑过去吃饭了。
nbsp;nbsp;nbsp;nbsp;“祁哥，你不吃吗？”叶澄澄见他起身离开，小声问道。
nbsp;nbsp;nbsp;nbsp;祁厌朝他点头：“嗯，我还有事情，就不用了，你们先吃吧。”
nbsp;nbsp;nbsp;nbsp;张衡一发信息过来了，人已经到酒吧附近，祁厌不想浪费时间，和同事们说一声，就先离开了。
nbsp;nbsp;nbsp;nbsp;这几天他已经找时间和那名警察闫旭接触过，知道顾燕行生前私底下帮助过他几次，也和警方有过一些合作。双方互相确认对方的身份以后，闫旭愿意给他们提供一些顾燕行生前的信息，比如他死前一个月仍然住着的房子。
nbsp;nbsp;nbsp;nbsp;“你不买辆车吗？”开车的张衡一问道，“明明已经有这么多钱，不会还吝啬到不愿意买一辆车代步吧？”
nbsp;nbsp;nbsp;nbsp;要不是为了接祁厌，他都不用绕这么大一圈，直接开车去约定好的目的地就行。
nbsp;nbsp;nbsp;nbsp;坐在副驾驶的祁厌靠着窗打了个哈欠：“我又不是顾燕行，对自己没那么吝啬，过段时间会考虑的。”
nbsp;nbsp;nbsp;nbsp;沈溪流现在住的地方离酒吧真的太远，通勤时间也相当长，每天打车费用不便宜，地铁倒是方便，但也有些麻烦。如果沈溪流愿意和他在一起，又喜欢住在现在的房子，那他确实得买一辆车代步……
nbsp;nbsp;nbsp;nbsp;唉，又想太多了。
nbsp;nbsp;nbsp;nbsp;祁厌取出手机看一眼，依然没有任何回复，甚至被拉黑了，一条信息发不过去。原本还以为昨晚都说清楚了，结果没想到一觉醒来又回到初始点。
nbsp;nbsp;nbsp;nbsp;今早的沈溪流甚至比祁厌醒得更早，听见动静起床去找人的时候，就看见沈溪流已经换好衣服，冷冷淡淡地走出家门，一个眼神都没有甩给他，刚要说出口的话，就因关门声戛然而止。
nbsp;nbsp;nbsp;nbsp;祁厌：“……”
nbsp;nbsp;nbsp;nbsp;绝对是生气了！而且比昨晚更气的样子！
nbsp;nbsp;nbsp;nbsp;“张衡一，你有谈过恋爱吗？”祁厌问。
nbsp;nbsp;nbsp;nbsp;“当然有，你以为谁都像你寡王吗？”张衡一推了推眼镜，有些感怀，“大学的时候，和我的初恋谈过一场，现在回忆起来还是相当美好，想当年我和……”
nbsp;nbsp;nbsp;nbsp;“那为什么分了？”祁厌打断他的施法，既然结局是be，那就别回想过程了。
nbsp;nbsp;nbsp;nbsp;回忆蓦地中断掉，张衡一沉默半晌：“他说我男A主义，管太多。”
nbsp;nbsp;nbsp;nbsp;“……”祁厌问，“没试着挽回？”
nbsp;nbsp;nbsp;nbsp;“别聊了。”张衡一不想说了，“马上就到了，我们快点抓紧时间吧，得趁着易鸿立还没恢复，尽快找到顾燕行留下的东西。”
nbsp;nbsp;nbsp;nbsp;其实还有十分钟左右，祁厌很识趣，一直到下车与闫旭见面，二人都不再谈论这些事情。
nbsp;nbsp;nbsp;nbsp;“顾先生真的是个很聪明厉害的人，以前为我们提供过很多帮助，刚得到他死亡的消息时，大家都不敢相信这么冷静的顾先生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nbsp;nbsp;nbsp;nbsp;闫旭的心情非常复杂，他当初得到过太多顾燕行的帮助，所以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对方会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而去报仇。
nbsp;nbsp;nbsp;nbsp;“虽然我以前来过这里，但不确定顾先生会不会留下些什么痕迹。”
nbsp;nbsp;nbsp;nbsp;闫旭带着他们二人在一片楼房老旧的小巷里绕了许久，才走到破旧的地下室，外面的角落有垃圾桶堆放，流出脏水，往下的楼梯漆黑粘黏，鞋底碰触过后，再提起来都能够感觉一股吸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