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兰迪犹豫了下。
nbsp;nbsp;nbsp;nbsp;“我的意思是，下次。”她更正自己，用玩笑话敷衍过去，“考虑到你这个月已经是第二次掉钥匙，我认为机会还挺大。”
nbsp;nbsp;nbsp;nbsp;虽然这是说溜嘴，但仔细一想，这似乎是近期以来她第一次对新的一天产生期望，因为她想再见到布鲁斯。
nbsp;nbsp;nbsp;nbsp;总之。
nbsp;nbsp;nbsp;nbsp;基于上述的洗烘机意外，当布鲁斯提议要帮忙做晚餐时，兰迪果断拒绝。也不是瞧不起人，就她觉得基本的警觉心还是得有，就看看她的洗烘机吧……
nbsp;nbsp;nbsp;nbsp;晚饭是简单的色拉，切点鲑鱼，鸡胸肉烫过剥丝，紫绀、生菜、彩椒和水煮鸡蛋拌一下淋上橄榄油和果醋再撒点黑胡椒和盐，兰迪喜欢吃酸，自己的那份就多挤了半颗甜柠檬。
nbsp;nbsp;nbsp;nbsp;以防小黑猫嘴馋，兰迪另准备了一小盘无调味的水煮鸡胸肉放在茶几下。她将两碗色拉分别放在茶几两端，又折回厨房倒果汁。
nbsp;nbsp;nbsp;nbsp;“你对那家伙有什么看法？”突然，布鲁斯问。
nbsp;nbsp;nbsp;nbsp;“谁？”兰迪从冰箱前探头，顺着布鲁斯指着的方向，看见屏幕上，不畏风雨、仍在打击犯罪铲除邪恶的蝙蝠侠。
nbsp;nbsp;nbsp;nbsp;“不是，这鬼天气他也出门啊？”这是兰迪第一个想法。
nbsp;nbsp;nbsp;nbsp;“邪恶不会因为暴风雨就自己停止。”布鲁斯沉声回答。
nbsp;nbsp;nbsp;nbsp;“……呃，有道理。”兰迪赞同，出于客套。
nbsp;nbsp;nbsp;nbsp;“而且也许他不是人类。”布鲁斯接着说。这回脸色都下沉了。
nbsp;nbsp;nbsp;nbsp;本来兰迪不大确定布鲁斯是不是在开玩笑，听到后面这句，就笑了起来。
nbsp;nbsp;nbsp;nbsp;“你想暗示我蝙蝠侠是吸血鬼吗？”
nbsp;nbsp;nbsp;nbsp;她摇摇头，一边从冰箱里拿出果汁，“你还不如告诉我蝙蝠侠是布鲁斯·韦恩呢。说蝙蝠侠是吸血鬼、有德古拉血统的那篇帖子我也看过，但ghamredd上的东西真的不能信，好多奇形怪状的谣言都是从那里头长出来的。”
nbsp;nbsp;nbsp;nbsp;好半会儿布鲁斯都没回话。
nbsp;nbsp;nbsp;nbsp;兰迪回到茶几前，才发现布鲁斯一直盯着她。
nbsp;nbsp;nbsp;nbsp;“干嘛？”
nbsp;nbsp;nbsp;nbsp;“你认为蝙蝠侠是人类？”布鲁斯问。
nbsp;nbsp;nbsp;nbsp;兰迪把果汁放在布鲁斯的色拉旁。
nbsp;nbsp;nbsp;nbsp;“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可我个人是看不到吸血鬼拯救人类世界中最腐败的罪恶之城的意义在哪里。”她用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扁平笑容取代她本想翻的大白眼，“对吸血鬼而言我们是食物，是鞑靼牛排。如果我的鞑靼牛排们决定自相残杀，我不会出手干预。”
nbsp;nbsp;nbsp;nbsp;这是个有点血腥的黑色笑话，只有哥谭人才能笑得出来。布鲁斯抽动的嘴角证明了他血统纯正。
nbsp;nbsp;nbsp;nbsp;兰迪坐下来，一边看着新闻上、蝙蝠侠飞过企鹅人头顶的画面，一边一句接一句地说出她的推测。
nbsp;nbsp;nbsp;nbsp;“蝙蝠侠必须是人类。更具体点，我认为他是哥谭人，在钱堆里长大。”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耐心地听兰迪滔滔不绝，适时插入一两句话。
nbsp;nbsp;nbsp;nbsp;“是吗？”
nbsp;nbsp;nbsp;nbsp;“这就说明了他那些用不完的酷炫装备，更说明了他怎么会想要拯救这座城市。所有人都放弃哥谭了，不是吗？除了哥谭人自己。”
nbsp;nbsp;nbsp;nbsp;“而要是你不够天真、那就不会有足够的热血和愤怒，没有足够的热血和愤怒、那就不会试图改变一个屎坑。”
nbsp;nbsp;nbsp;nbsp;“只有绝对的人品和美德能帮助他坚持下去，和他身上的领袖特质，我们都清楚，这玩意儿出现在有钱孩子身上的概率、远比出现在普通人家孩子身上要来得高。整体说来有钱人家总是更有环境培养人品美德和领袖气质，因为我们活在万恶的资本社会。”